顾临怡听着这话,似笑非笑的凝了亲眼一眼,慢悠悠道:“贤妃是想着隔岸观火?”
秦妍慢悠悠的坐下,淡淡哂笑道:“那又如何?”
“贵妃娘娘倒另有如许的闲情逸致,各宫等着腊月的分例,贵妃迟迟扣着折子不放,六尚与内侍省被各宫的人日日追着呢!”秦妍进门,带着疏离平淡的笑意福了一福。
照说亏空这类事儿到了年关,各司各院不免都会有那么一些。只不过年下,上面的人一心为着年宴、以及腊月、元月接踵而来的宫宴繁忙不已,谁也不会去穷究。比及这年畴昔了,各司各院的管事,便会想体例将主子的犒赏变卖,或是收了官员的贿赂,去帮着奉迎各宫得脸的主子娘娘,再或者,便是各地皇商变着法的贡献,来弥补这个空缺。
六尚的人不敢等闲招惹顾临怡,便曲直尚侍亲身去了重华宫请贤妃出面,问一问贵妃那边是如何个意义。
燕云揣摩着道:“可不就是宁儿女人送大氅那会儿吗,娘娘可忘了?宁儿女人才走没多久,恪婉仪就来了,说是寻沈采女,成果扑了个空,还觉得沈采女在我们宫里呢!她如何没感觉沈采女是去了柏采女那?”
六局二十四司,司级女官便是各两人。六局的管事寺人,也稀有十人之多。现在这一世人都齐刷刷的跪在漪澜殿正殿的明间儿里。
顾临怡冷然笑起来,清凌凌的说道:“皇上宠着元妃,这后宫高低尽可着她来。因她掏空了本年的用度,我们也是没法的。干脆,六宫高低都一块儿跟着元妃娘娘一起缩减用度吧!”
燕云将本身在澄碧馆外闻声的主仆三人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嘉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