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声道:“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言罢由着德顺引我进了勤政殿。
坐了好久见承琰一向用心看动手中的奏折,我不安之下,拿起了茶盏,还未将茶送到嘴边,忽而承琰昂首看向我,问道:“这几日,你的身子已是大好了?”
我点头道:“有劳公公来此知会,我换身衣服便来。”
不到中午,便听闻外务府带了六名宫人送去了华仪宫,我不由笑道:“惠妃娘娘做事公然利落,想必是担忧懿元夫人在病中无使唤之人,这么快便挑好了人送去。”
我动情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母族远在华国,在这云国便只要皇上一个靠近之人,臣妾不肯看到皇上过分辛苦,只想尽臣妾所能来让皇上少一些烦恼之事,却不想触怒了皇上,还请皇上惩罚。”
玉缘一边为我捏着肩膀,一边道:“左不过她与小主已是水火不容,恨与不恨又有何妨,小主现在虽根底尚浅,但有惠妃互助,很多事已便利很多。”
我忙到承琰身后,在他肩上细细按了起来,心中倒是如释重负,我虽知本日所做亦是合了承琰的意,但是伴君如伴虎,在他面前,行至踏错一步也不成,我现在能够依仗的的,独一承琰的宠嬖,天然惊骇落空了独一的依托。
容瑾掩嘴笑道:“小主这一回但是狠狠反击了一把,经此一事,想必懿元夫人会对小主有所顾忌了。”
承琰道:“朕倒看你另有何冠冕堂皇的来由来诓朕。”
玉缘“噗”的一笑,忙去将承琰赏的景泰蓝红珊瑚耳坠拿来为我戴上。
不一会儿,有宫人进殿为我奉了茶,我心不在焉的饮了几口便放到了桌上。
“谢皇上。”我谢恩后起家,在坐椅上坐下。
“谢皇上。”我因精力紧绷,又跪了好久,腿有些麻痹,在玉缘的搀扶下才渐渐站起。
承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方才在华仪宫时还能言善辩,现在怎的倒笨拙起来了?”
容瑾一边为我在腰间系上丝带,一边道:“皇上向来都是来景宜轩陪小主用膳,宣小主去乾阳宫用膳,还是头一回。”
我低着头,看不到承琰脸上此时是何神采,只听其不冷不淡道:“朕倒想听听,沈婕妤身有何罪?”
到了乾阳宫,得知承琰仍在勤政殿措置政事,我正要去往偏殿等待,只听德顺道:“皇上叮咛过,小主来了直接出来就好。”
我闻言不由嗔道:“你这张嘴但是更加该打了,还不快将我的耳坠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