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忍不住笑嗔道:“那也不必这般风风火火的,莫非是怕晚一步昭贵嫔跑了不成?”
转眼已到除夕,各宫张灯结彩,纷繁在宫门口挂上了红灯笼。
我微微游移了半晌,只得点头应了。
只闻太后又道:“下个月便是大选,一应事件便辛苦惠妃与纪昭媛筹办吧。”说罢稍顿了顿,又道:“凤鸾宫也该整修一番了,”
待世人坐定,承琰看了我一眼,又笑着对太后道:“首岁的日子,儿臣还怕母后夙起冷僻了些,祭典一过,便急着来了,谁知母后这里有昭贵嫔陪着,倒是朕多虑了。”
“多谢太后体恤。”我又行了一礼,便鄙人方的椅中坐下。
太后看向我,笑着道:“这孩子现在最是跟你靠近,常日里便总吵着去雎祥宫寻你,若不是哀家拦着,你又如何能好生养胎。”
太后道:“倒是这个理,日日见着,想着再过几年祁泽大了,开衙建府以后,怕是哀家该思念的紧了。”
惠妃与纪昭媛忙起家应了。
惠妃微微一怔,面露难堪。
懿元夫人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随即似笑非笑道:“这将来的皇后,也不知是甚么性子,脾气朴实还是爱好豪华?不知惠妃mm欲如何整修凤鸾宫,才气让将来的皇后娘娘对劲?如果一应安插惹的皇后娘娘不喜,又是否该见怪mm呢?”
太后笑着道:“哀家上了年纪,每日睡未几时,早早便起家礼佛,清幽久了,也无趣的紧,你有这份心,哀家欢畅还来不及。”
时候还未到,我便传了轿撵,宫道上日日有宫人洒扫,即便两边的草地树丛中尽是白晃晃的积雪,然宫道上却非常洁净,抬轿的寺人沿着宫道谨慎翼翼的走着,直到去了凝玉宫,倒也一起相安无事。
闻言我竟有些许不舍,在雎祥宫住了好久,又与亦颜情同姐妹,此后不再同住一宫,多少有些落寞之感。
祁泽闻言脆生生的冷哼道:“母后现在可晓得我要紧了?”
待祭祖大典结束,妃嫔依例到凝玉宫向太后存候。
太后又道:“你晋了贵嫔,皇上又将昭阳宫赐赉你,拖了这些日子,正月的日子吉利,过几日天回暖了,你便搬畴昔罢,总居着偏殿,不免让人轻瞧了去。”
太后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向来慎重,哀家晓得,只是现在天子爱重你,你的精力,还是多放在天子身上为好,偶尔来与哀家说说话便好。”
“多谢姑姑。”我微微点头谢过溪若,便由着玉缘扶我进殿。
懿元夫人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太后笑道:“你尽管放心去做便是,哀家老了,也乐得安逸。”
我看了懿元夫人一眼,不露声色道:“昭阳宫那样的好去处,臣妾天然喜好,只是前些日子太医叮咛臣妾多卧床歇息,实在不宜挪换住处,再者正月的日子好,臣妾也想着新岁迁宫再好不过,劳夫人挂念了。”
我点头道:“是,臣妾多谢太后。”
迎上她冷凝的目光,我淡但是笑,站在了她身侧。
我道:“臣妾倒是恋慕太后这里的平静,若太后不嫌弃,臣妾情愿常来伴随太后。”
皇上与几位主位以上的娘娘祭祖还未返来,凝玉宫此时倒也如昔日普通平静。
太后将目光投向我,招手道:“礼是祖宗传下来的,你身子重,生受你了,快些到哀家这里坐下。”言罢又对世人道:“你们也不必拘着,快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