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承琰神采微变,看着我道:“当真么?但是身子不舒畅?”
懿元夫人不经意间看我一眼,又道:“若说姿容,这宫中那个能比得过昭贵嫔,也难怪皇上宠嬖的紧。”
只见皇后本日一席金罗蹙鸾华服,沉重的朝凤髻上方插着赤金宝钗凤鸾牡丹花细,下方戴有镶宝双层百花栖凤鎏金白玉,后有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正中盘着凤凰于飞镶玉琉璃金凤冠,明示着仆人后宫之主的身份。
翌日晨起,我梳洗了一番,约莫着时候差未几,便去了凤鸾宫向皇后请晨安。
我步至殿中,欠身道:“臣妾给皇上存候,给皇后娘娘存候。”
我见状忙道:“皇上不必担忧,自臣妾有孕后,周太医每日都去为臣妾诊脉,昨日也不过是循例请脉罢了,那里便如夫人说的那般严峻呢。”
坐定后,看了看上方的帝后,眼中闪过一丝妒忌,转而又笑着道:“皇后娘娘国色天香,与皇上郎才女貌,实在让臣妾们恋慕。”
我道:“懿元夫人已讨厌我多时,幸亏我有身后便到处谨慎,足不出户,才未能让其有机遇动手。只是这后宫的天变了,她眼中的刺,天然也多了…比之畴前的致命毒计,本日的言语挖苦,也算不得甚么…”
回到昭阳宫,谨慎翼翼的扶我坐定后,容瑾有些不悦的抱怨道:“懿元夫人到处针对娘娘,皇上皇后与满宫嫔妃都在,那番话也说的忒刺耳了些,皇后才入宫,她便急着调拨皇后与娘娘。”
皇后见状,不待懿元夫人说话,道:“昨日之事,昭贵嫔无恙天然是好,旁的事,自偶然候定论。时候不早了,本宫与皇上也该去处太后存候,诸姐妹便先散了吧。”
我低头轻抚着小腹,心中柔嫩了很多,悄悄道:“恩宠与权力,便由得旁人去争罢了,现在我只盼着我的孩儿能安然来到这个世上,别无他求。”
皇后闻言含笑道:“昨日礼节烦琐,臣妾亦念着昭贵嫔的身子,皇嗣为重,实在不成粗心。”
皇后端坐着,持着文静的笑意:“宫中姐妹皆姿色天成,又奉侍皇上好久,亦有本宫不及之处。”
皇后见状含笑道:“昭贵嫔不必多礼,快坐吧。”
世人起家施礼辞职,又等承琰与皇后出了殿,才连续退了出去。
玉缘道:“畴前她容不得有人威胁她登上皇后之位,现在突然立了新后,后宫之事自有皇后打理,惠妃与纪昭媛共同协理六宫,大权旁落,她天然不会再将精力全然放在娘娘身上。”
玉缘淡淡道:“皇后娘娘虽是昨日才入宫,看起来却夺目的很,又岂会轻信懿元夫人的话,且懿元夫人昨日便对皇后多有不敬,想必皇后心中自有计算。”
懿元夫人闻言轻嗤道:“恭敬乃自内心而发,昭贵嫔大腹便便,即便不去,皇后又岂会怪你。你若果然心诚,又何必强装模样给旁人看,倒是让人不齿呢。“
懿元夫人以帕掩嘴,轻嗤一声,又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故作体贴道:“昨日皇后入宫,乃大喜之事,只是听闻昭贵嫔自凤鸾宫存候归去后,周太医便行色仓促的跟着玉缘去了昭阳宫,莫非是昭贵嫔腹中龙胎有恙?”
我点头道:“臣妾虽是身子重了,可行动也不碍事,且本日是头次请晨安礼,臣妾怎可懒惰。”
入了殿,只见承琰与皇后同坐上座,妃嫔已到大半,正与帝后说着话。
如此说了一阵子话,待满宫妃嫔皆来了,懿元夫人才款款而来。
我缓缓起家落座。
我道:“多谢夫人惦记,臣妾如果有事,本日又如何能在这里与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