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统统的宫人都集合在了殿前的院中等待,事情颠末我已让容瑾传了出去,世人也已晓得了佩祥做了何事才遭到这般折磨,看到满脸伤痕的佩祥,不由吓的相互而视,无人敢说话。
容瑾看了看我,谨慎的问道:“娘娘,惠妃那边…娘娘预备如何?”
佩祥泪水夺眶而出,痴痴的看动手中的药,颤颤的将举起手,一饮而尽。
午后,我命玉缘将昭阳宫统统的宫人都召来,再将佩祥带了上来。
玉缘感喟道:“娘娘现在有懿元夫人到处针对,若再与惠妃撕破脸,全然没有好处,且惠妃若晓得了,必不会放过佩祥的家人。”
我不急不缓道:“佩祥畴前一向在殿中奉侍,却借着能入殿的机遇做出了叛变本宫的事,还诡计诬告赵婕妤,本宫虽从不苛待你们,可这昭阳宫,也容不得不忠心的主子,如果仗着本宫待你们宽大,便敢生出贰心与本宫作对,本宫也毫不宽恕。”
我怠倦的闭眼道:“孩子另有不到两月便要出世,我也不肯再造杀孽,全当为腹中的孩子积善吧。”
我叮咛了小品子去备一口棺材,午后便将棺材运出宫去。
佩祥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苦笑,缓缓的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那红色的药瓶握在手中,又昂首看着我,道:“娘娘,此生是奴婢对不起你,如有下辈子,奴婢愿做牛做马来了偿奴婢欠娘娘的债。”
翌日,我向皇后告了假,未去凤鸾宫存候,皇后遣了宫报酬我送了些补品,又叮嘱我好生歇着。
世人惶恐的又是一阵扣头,后玉缘叮咛了世人散去。
回到殿中,玉缘一下一下的给我捶着有些酸疼的腰背。
晚间,承琰便命人将佩祥送回了昭阳宫。而我并未措置,只叮咛了玉缘为佩祥上些好一点的止血药,又做了些吃的送了去。
小品子动容道:“她做了那样的事,娘娘肯饶她性命,又给了她那么多银两,连主子都感念娘娘的仁慈,佩祥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娘娘的恩典。”
很快,佩祥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气。
那些个宫人年事都不大,怕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的场面,有几个怯懦的宫女已吓的哭了出来,目睹着畴前日日都见的佩祥就如许死在了她们面前。
我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眸下一片冰冷,“现在我只等着孩子安然出世,其他的,此后渐渐算。”
我的眼神更加凌厉起来,寂然道:“如果有人不肯持续在昭阳宫奉侍,尽可来与本宫说,本宫自会给你找个好去处,可如果明里服侍着本宫,暗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佩祥的了局,便是叛变本宫的了局。”说罢,我看向玉缘,冷冷道:“送佩祥走吧。”
过了好久,小品子从内里返来了,进殿后在我耳边低声禀道:“娘娘交代的事已办好了。”
玉缘道:“懿元夫人与娘娘不睦,怕已是阖宫皆知之事,娘娘遭人毒害,不免会想到华仪宫,惠妃向来在人前与娘娘一心,若不是佩祥另有些知己,谁又会往惠妃身上想。”
午后,我在榻上歇了一会儿,却也并未睡着。
我嘲笑道:“皇上那般宠嬖我,华仪宫那位是以视我为眼中钉,旁人一定就不会,权力与繁华,常常会让人不择手腕。”
而一贯与佩祥要好的茜宝与采清也不由捂嘴哽咽起来。
容瑾愤恚道:“惠妃畴前还要与娘娘缔盟,一心对于懿元夫人。现在皇后入了宫,后位有望,手中握了协理六宫之权,转脸便来害娘娘,常日假装的那般端庄有害,竟如此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