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向惠妃,只见其神态悠但是不失端庄的悄悄坐着,我微调了坐姿,等着接下来的鞠问。
碧鸢见状眼眶一红,欠了欠身,抽泣道:“回皇上,方才皇上走后,主子与几位娘娘又闲叙一阵,感觉身子乏了,便先拜别,谁曾想方走到湖边的巷子上,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一个疯子,撞在了主子身上,主子当时便腹痛不已…”
许是惊骇若没法保全皇嗣,承琰见怪下来难辞其咎,许太医神采惶然的仓促收支殿外。
只见承琰行动仓促自外而入,前面跟着形色虽急,发髻却一丝稳定的皇后。
见施氏呼喊本身,承琰暴露一丝不悦,看着那嬷嬷问道:“冷宫看管森严,她又已疯颠,怎会无端跑到御花圃冲撞了姚贵嫔?”
姚芷懿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微微伸展:“皇上…”
话音方落,只见许太医已备好了艾草,疾步入殿。
姚芷懿面上浮上一丝期寄,衰弱唤道:“皇上…”
许太医连声道“是”,忙快步走到姚芷懿塌前,将手中的药草置于铜盆中,用火折子引燃,又回身朝着世人拱手道:“皇上,这熏艾味道浓烈,恐皇上与几位娘娘有所不适,不如先移驾到外殿稍后些时候,微臣定会极力医治贵嫔娘娘。”
许太医躬身寂然道:“微臣遵旨。”
碧鸢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还是恭谨道:“那疯子已被侍卫拿下,随时等待皇上与皇后娘娘鞠问。”
承琰四下看了看,问道:“太医可来了?”
惠妃面露难堪之色,看了看我,我面不改色的看向承琰,安静道“姚贵嫔出事时,臣妾与惠妃姐姐皆不在场,也不晓得是何状况,不如让碧鸢来讲吧。”
皇后仿佛从未见过这等疯颠的女子,不由蹙起眉,以帕掩鼻,又转头叮咛道:“当时姚贵嫔身边只要碧鸢在奉侍,便唤碧鸢出来指认吧。”
一旁的惠妃亦笑着欣喜道:“昭妃自协理六宫以来办事一贯公允,方才也是为你着想,你可莫要曲解昭妃才是。”
我的笑容更加光辉,侧目道:“贵嫔这般严峻做甚么?怕本宫害你不成?”
碧鸢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低头作答:“回皇上,许太医来为主子诊视了一番,已下去备熏艾的东西了。”
坐定后,承琰如有所思的看着殿前的空中,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身边的紫檀桌面,在此时温馨的点中格外清脆。
姚芷懿似是强忍着不适,狠狠的瞪着我,咬牙道:“昭妃方才一番话是何意?莫非是怕许太医极力不成?”
我会心一笑,摆手命他下去。
一旁的皇后出声安抚:“皇上定会为你做主,不会有事的。”
只闻身后传来姚芷懿锋利却略有些衰弱的声音:“你要做甚么?”
承琰思考半晌,点头应了:“也好,姚贵嫔的胎向来是你在顾问,此番便交给你了,定要保孩子安然。”
承琰眉头紧蹙,忙问道:“你可还好?”
承琰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一阵,随即沉着脸转过了身,扫过我们世人,眸光通俗而庞大:“方才朕走时还安然无事,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产生了何事?”
我与惠妃忙屈膝向帝后二人施礼问安。
承琰乌黑的眸子盯着那疯颠的女子不语。
皇前面上暴露猜疑之色:“宫中好端端的,怎会有疯子?”
我撩了撩柔嫩轻垂的衣袖,眸光冷冷的扫向她:“贵嫔不适便该少操些心才是,本宫不过担忧许太医过分严峻,反而不能阐扬普通的医术来救你孩儿,欣喜他几句罢了,也值得让贵嫔操心猜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