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母妃有何不测,我必让全部华国来陪葬…”
我朝着父皇欠了欠身,在宫人的指引下拜别。
我心中不由腻烦起来,目光冷冷的扫向瑾贵妃,“瑾贵妃一贯分的清楚,倒是此时才知我已是云国的昭妃么?”
…
带着镂金雕花护甲的手悄悄抚上了如曦的脸颊,声音不由温和起来,“好久不见,姐姐也很想你。”
“这些年来,你一向在怨朕吧…”
还未等如曦说话,瑾贵妃倒是吃紧出声轻喝道:“曦儿,不得猖獗,现在宇平公主已是云国的昭妃娘娘,不成无礼。”
行了不久,便已到了宫门口,我下了马车,因承琰早已派使臣奉告父皇,此时已有轿撵等待,我望着面前巍峨的宫门,影象中熟谙的感受已恍惚了去,我深吸了口气,缓缓上了轿撵。
瑾贵妃闻言微微一怔,笑容变的牵强,这时,一抹淡紫的身影从自妃嫔中钻出,跑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衣袖,脆声道:“宁姐姐,你终究返来了,如曦好想你。”
第二日晨起,玉缘与容瑾已为我打扮结束,一袭赤金色云锦宫装逶迤拖地,晶莹的珍珠自腰间而下,镶满了全部裙摆,袖口的绛紫色斑纹闪现出精密的荷叶图案,细腰以云带束缚,三千青丝绾成繁丽雍容的凌云髻,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动。插在发髻两侧的六支凤簪华贵张扬,映得面若芙蓉,远山黛下的眼角微微上挑,使得眸色凛然生威,殷红的唇色,配得一身打扮,雍容华贵,又不失娇媚,我望着镜中的本身,早已褪去畴前的青涩,眼中的敞亮也早已被厉色取而代之,举手投足间,早已不似三年前的模样…
离的远了些,我看不清他们的神采,只听寺人高唱道:“恭迎宇平公主归宁。”
父皇有些不解的目光在我与瑾贵妃身上扫视了一番,又道:“这几****定是累了,先去歇着吧,午宴时朕派人来接你。”
一起安稳的到了大殿阶下,欢畅的鼓乐之声越来越近,有宫人谨慎翼翼的挑开了轿帘,我在容瑾的搀扶下谨慎翼翼的下了轿,顺着高阶两侧笔挺站立的宫人,我的目光缓缓朝上看去,一身明黄朝服的父皇与一众妃嫔站在阶上,候着我。
宫人的高呼在耳边响彻,我一步一步的走向父皇,三年未见,父皇的两鬓已白了很多,模糊可见的豪气仍旧让整小我未显衰老之态,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竟看到父皇的眼中闪动着水光,微颤的手伸向我。
容瑾轻声道:“明日便入宫了,主子本日早些安息吧,养足了精力,明日才可应对华宫的人。”
容瑾叹道:“旁人必定要以此事诟病主子,奴婢却明白,主子是在为华国找寻退路,若不归顺,他日怕是免不了要兵刃相见,到时华国又岂是云国的敌手。”
几年畴昔,如曦也已年满十六,出落的更加斑斓,还是稳定的,倒是眸中的那丝灵动,犹记的初见万如汐时,因与如曦有着不异的名字与眼中的纯真,我才对她生出好感,心生靠近,现在看着如曦,我脑中闪过的,竟是初见如汐时的模样。
我唇边勾起恰到好处的含笑,未行大礼,只是欠了欠身,口中道:“经年未见,不知父皇身子可还安康?”
会晤时,祁谨的目光天然离不开玉缘,而玉缘只是低头避开,我见状心中不由感喟。
“即便我悔恨父皇与瑾贵妃,可华国的百姓与兵将倒是无辜,畴前皇上顾及我而未曾动华国分毫,却也不会一向如此,衡量之下,这是最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