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惠嫔现在也算为曾经犯下的罪过得了应有的报应,人在做,天在看,恶事做尽,自有天收。”
靖祐…靖祐…但愿能如承琰所愿,上天眷佑…
皇后不由点头叹道:“惠嫔可当真是胡涂。”
玉缘点头道:“主子说的极是,主子瞧着庄妃常日里不争不抢,即便她不对于主子,也难保旁人不会未雨绸缪。”
听闻冯昭夙在冷宫中受尽了百毒穿肠散的痛苦,苟活了半年之久,却终是没有熬过这个夏季,临终时,哀告冷宫的看管,不管如何也要见我一面,我深知她为何事见我,不过是想求我放过晨淑罢了,我却始终未曾心软,想必她至死也未曾瞑目吧…即便她受尽折磨,惨死冷宫,然在我心中,都不敷觉得靖安的死赎罪…
皇宗子长年养在太后膝下,虽有太后护着,却毕竟受人诟病,现在已有五岁的年纪,多少已懂事,太后担忧他长年缺失母妃的心疼,终会遭来风言风语,又因贤妃一贯行事低调,淡然不争,太后与承琰商讨过后,便将皇宗子靖嵘送到了沁仪宫中,由贤妃扶养。
贤妃入宫多年未曾生养,皇宗子虽资质不高,却也灵巧,贤妃待他极好,比之生母亦涓滴不差,我不由感慨,皇宗子的生母荣嫔出身寒微,又行事乖张,犯了极刑,然皇宗子得太后宠嬖,现在又过继给贤妃扶养,贤妃母家一向为承琰所重用,贤妃为人和蔼,又身居四妃之位,皇宗子能有日此好的归宿,如果荣嫔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我的顾虑,承琰到底放在了心上,常日里靖祐有的,也都会赏靖嵘与靖翊一份,伴随二位皇子的时候也较畴前多了很多,如此也算均衡了对几位皇子的宠嬖。
如汐见状安抚道:“臣妾畴前也觉得惠嫔至心待臣妾好,但是她却送了臣妾含有麝香的手钏,又在臣妾的安胎药中放了红花,连贵妃姐姐的孩子,都被她害死,可见她容不下对她有一点倒霉之人,如许一个心机暴虐之人,姐姐为她悲伤,原是不值得。”
我点头道:“本来是那邪物在作怪,昨日将那邪物烧毁后,臣妾便无碍了。”
承琰走后,玉缘蹙眉道:“现在除却皇宗子养在太后宫中,膝下有皇子的只要主子与庄妃,庄妃向来和顺,但是爱子心切,会不会生出旁的心机?”
又逗弄了一会儿靖祐,承琰将靖祐抱到乳母手上,转而看向我,眸光很有深意,“朕去看看庄妃与靖翊。”
如沁也还是经常来与我作伴,不时送些东西,但是她送的,我一概不消,她常常来此,我亦是非常警戒。
我不由哭笑不得,只得又道:“皇上深知积宠于一身亦是积怨于一身,嫔妃如此,皇子何尝不是如此,皇上如此宠嬖祐儿,臣妾惊骇他早早用光了本身的福分,召来祸端。”
或许我们都惊骇靖安的悲剧重蹈复辙,以是承琰为他择的这个“祐”字,除了付与他将来能够帮助朝堂的期许,亦是但愿他能得上天眷佑,平生安然。
我幽叹道:“旁人的心机,我又怎能看的透,只看面前有害靖祐的动机的只要庄妃,但难保旁人没有这个心机,现在宫中妃嫔年事都不大,大家都有机遇生下皇子,防人之心不成无,若皇上对靖祐的宠嬖过分公允,不免不会遭别人妒忌,”
第259章 生子
我微微感喟,不再言语。
承琰逗弄靖祐的行动一时停滞,眉间扫过凝云,却只是停滞了一瞬,沉声道:“朕心中稀有。”
有了季子,日子不但风趣了很多,过起来也不感觉慢了,靖祐得我悉心顾问,身子非常结实,鲜少抱病,不到三个月便会翻身,才五个月,便能歪倾斜斜的在榻上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