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丝笑意,施礼道:“臣妾见过安淑仪,娘娘吉利。”
承琰笑着道:“如何又说如许的话,不是说好了,此后一向陪在朕身边么?莫非是想着忏悔么?”
承琰闻言正色道:“你入宫时,以公主之尊,封为主位也不为过,朕却封了你那样低下的位份,又让你受了诸多委曲,朕现在只想好生弥补你,只是正如荣氏所言,朕晋你为婉仪才不到两月,无端不宜再封。故而朕才想出了大封六宫的体例,也好让你不被旁人重视。”
我脸一烫,道:“刚才皇上大封六宫,宫中姐妹无不感激皇上,皇上能如许宠遇臣妾与诸位姐妹,此后定会子嗣富强,何必盼着臣妾一人。”
我心中固然焦心,倒是半分体例也无,只能如许等着。
见我害臊,承琰面上笑意更甚,笑着道:“既然如此,朕可要让缘分早些来才好。”
来人恰是畴前的安贵嫔,现在已是从二品淑仪。
还未到御花圃,便远远瞧见一名穿着富丽的女子婀娜着自劈面而来。
我与承琰安步在石子路上,承琰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微微蹙眉道:“如何手老是如许凉?”
他温热的气味打在我耳边,痒痒的,我刹时羞红了脸,小声嗔道:“皇上好没端庄,这类事岂是臣妾能决定的,缘分到了,天然会有我们的孩子。”
玉缘想了想,轻叹道:“昨日之事,奴婢想想都后怕,小主才刚得宠便有人按捺不住了,还好受伤的是奴婢。”说罢顿了顿,笑道:“如果小主有何三长两短,皇上怕是要心疼坏了。”
我用手指导在她有些干裂的唇上,正色道:“你虽不像容瑾自小在我身边奉侍,但我入宫这些日子来,早已将你们划一视之,这些见外的话,此后都不要再说。”
诊视一番后,周正道:“沈小主是否常常手足冰冷,畏寒,且常常信期常感腹痛难忍?”
玉缘笑着道:“奴婢本就没甚么大事,偏小主非要让奴婢如许躺着,真真无趣的紧。”
以后两三天畴昔,除夕晚宴黑猫伤人之事一向再无停顿,宫中早已盘问一番,但无人见过那只黑猫,且晚宴前后也并无甚么非常,此事至今毫无端倪。
荣氏的事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插曲,世人沉浸在晋封的高兴中,又谈笑了好一阵,直到太后道了声乏了,才散了去。
周正持续道:“小主此乃体质虚寒而至,若长此以常常后怕是会影响受孕,待微臣开些补气养血的补药,慢火熬制,每日服用,保养一些日子便可。”
承琰走后,我去了玉缘的房间,此时她正半倚着躺在榻上,见她面色仍旧有些惨白,不由有些心疼。
出了凝玉宫,已近晌午,气候更加的和缓,阳光缓缓照在脸上,有了丝丝暖意,但是我的手仍旧是冰冷的。
不一会儿周正便跟着宫人入殿。
见我出来,玉缘起家欲施礼,被我制止了。
玉缘含笑道:“小主不必担忧奴婢,奴婢命硬的很。此番小主被晋为婕妤,再晋便是贵嫔了,此后无人再敢似畴前那般轻视小主了。”
一众宫人忙扣头应下,承琰又下旨每人赏了一些银子,又下了封玉缘为正四品恼人的旨意,赏了些东西才罢。
承琰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傻子,朕怎能忍心再虐待于你,这是朕给你的承诺。”
我道:“你若感觉无趣,我便谴茜宝来陪你说话,总之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养着,甚么都不必做,我身边自有容瑾她们服侍着。”
我笑着回望他,柔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