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颜见状,不由叹道:“mm心机敏捷,却不肯害人,实在可贵,但是现在皇上如此宠你,你已无退路,若一味哑忍,不做反击,必有大患啊。”
嗓子潮湿了一些,我才勉强开口道:“我睡了多久?”
我闻言不由对黎贵嫔有些感激,道:“黎贵嫔再过几日便要生了,难为她肯帮我。”
“你们要做甚么,放开我…放开…”
接着,一声清脆的婴孩哭泣之声如同一道浅雷划破大殿,我睁眼,面前的气象逐步恍惚,收回刺目标亮光。
我死死的咬着牙,用极力量支撑着身材,本来已生根抽芽的恨意在心中滋长猛长。
“如汐没事那便好,至于我…”我面无神采的看着火线,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吃些苦头,也好,我总要给本身找个狠心的来由。”
亦颜道:“黎贵嫔向来与报酬善,畴前与安瑾玉此类同住一宫,怕是没少受委曲。”
我此时强忍着疼痛,本已浑身有力,又强行被宫人托起跪着,方才已跪了好久,冷硬的石砖已让我的膝盖酸痛不已,昂首瞥见安瑾玉充满仇恨又非常畅快的眼神,除夕那夜黑猫伤人的场景,玉缘中毒昏倒不醒的模样…不时在我脑中重现…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耳边有人在说着甚么,我好不轻易才将沉重的眼睛展开,面前的统统都是那么熟谙。
我张了张嘴,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稳婆额头上也呈现了一层汗珠,荣氏面色惨白,收回一声声痛苦的嘶喊,我痛苦的闭上眼睛,面前的场景让我无启事的感到发急,俄然,荣氏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声音仿佛一把尖刀,穿透我的耳膜。
亦颜掩嘴笑道:“这等事我岂会骗你,看来皇被骗真在乎你,虽说贵嫔还是主位,与九嫔之位比拟仍旧是差了很多,想必皇上碍于她的家室,不然怕是她这贵嫔之位也保不住了。”说着亦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今后mm如果有孕,皇上必会晋你为贵嫔,来日诞下皇嗣,九嫔乃至妃位也不在话下,到时看她该如何面对mm。”
亦颜见状忙上前悄悄将我上身扶起,转头道:“玉缘,快将参汤拿来。”
我叹道:“但愿吧,一想到荣氏,我这内心,老是不安…”
昏黄间,分不清是实际还是梦境,四周充满着女子痛苦的呼喊声,一声接着一声,我尽力的展开眼睛,竟发明本身站在一处寝殿门口,哭喊声正从寝殿内传来,我不由自主的抬腿进入寝殿,却见面前人来人往,不时有宫女短促的从我身边颠末,宫女手中的水盆中竟是刺目标鲜红,我朝寝室内里走去,只见一众宫人、稳婆围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不时痛苦的嗟叹着,我走近一看,竟是荣氏。
我一惊:“当真么?”
亦颜含泪点点头。
那稳婆的声音越颤栗的短长:“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命薄,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可别再入宫来…”
亦颜道:“mm从未主动害她,问心无愧,不必多心。”亦颜说罢,俄然想起了甚么,嘴角不由勾起:“瞧我这记性,竟差点忘了奉告mm,昨日你浑身是伤,又昏倒不醒,皇上大怒,以安瑾玉随便体罚嫔妃,失德为由,降为贵嫔了。”
悄悄一动,我的背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由蹙了蹙眉。
受安瑾玉叮咛守着我的宫女将我的状况看在眼里,仿佛有些不忍,小声道:“沈小主已跪了一个多时候了,如果撑不住,便在地上坐一会儿吧,裙子掩着,想必也看不出,再说主子此时怕是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