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这日,每个宫里分下了腊八粥。春杏捧着碗, 乐滋滋的看着一旁的秋琳。
春杏喜滋滋的,“娘娘她喜好小主。”
留下春杏和小门路服侍,白筠筠给秋琳和小果子放了假,让他俩归去清算本身的屋子。摆布没那么多事,不必都杵在这里。
铺上宣纸,刚要写字,屋外头小门路来报:“小主,盛小太医求见。”
贤妃面色难堪,“白mm别介怀,玉儿就是这本性子,并没有坏心机。”
初七本该热热烈闹的册封礼, 因着德妃与杨婉仪之事并未大肆昌大的办。不过幸亏也是办了,白筠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朱紫位份。
十二监办事给力。上午提的,一过中午就将人送了过来。与小门路一同被送来的是个半大孩子,叫小果子。
要说造化,那头一个便是贤妃。庶女身份进了皇子府,生下长公主,太后庇佑。现在淑妃德妃打的狗血淋头,她顺风顺水的成了妃位,另有了协理六宫之权。只说杨婉仪这事,大要看淑妃和褚氏动手是理所当然,只是做的这么周到,怕是另有更隐蔽的黑手。
现在宫里格式变更,本来最得宠的几个妃嫔都落了阵容。
白筠筠并未言语。
白筠筠很上道儿,住进了人家的屋檐下,特地备了三份礼前去拜山头。一份红宝石头面给贤妃,一份珍珠长串给贤妃的mm何朱紫,另有一份金镶玉项圈给长华长公主。
白筠筠望向贤妃难堪的一笑,接着捏起帕子捂着嘴咳嗽几声。贤妃也略有难堪之意,指责的看了何朱紫,面上满满的有力管束之意。
“臣妾明白,臣妾会与何朱紫好好相处,娘娘放心便是。”这就是带领家的直系支属,如何都得遁藏三分。哪怕再有理,也尽量避开跟何朱紫的抵触。
白筠筠这才对劲,披上大氅赶往正殿。都是皇上的女人,打扮的花里花梢去引战不成?!
“本来如此。”白筠筠惊呼不已,“既如此可贵,娘娘还是留给皇上与公主饮用罢。臣妾乃是粗鄙之人,不晓得赏茶,如豪饮普通,白白华侈了这好茶。”话说完,又盯着茶盏,砸吧砸吧小嘴儿,掩不住的想咀嚼之意。
“贤妃这是一箭三雕。先用桂月尖引发何朱紫的妒忌,从而进犯我,她趁便当个好人。其二,用桂月尖压我,让我看清她如何备受宠嬖。第三嘛,皇上来的时候让我用此茶接待,那皇上便感觉贤妃漂亮贤德,连这等好东西也分给同住的低阶嫔妃。”
春杏两眼放光, 像只刚出山洞的小狼。“小主, 皇后娘娘对您真好。”
自从医治好了杨婉仪的失语症,皇上便性命盛小大夫为太医,并加以重用,杨婉仪的胎儿一向是他照顾。宫里有两个盛太医,为了好辨别,世人喊他盛小太医。
白筠筠瞅着新来的这个,长得白生生的,眉宇间有点墨客气,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心下可惜,初中生的年纪,被一刀切了送进宫来。
何玉儿扬起下巴,细眉一挑,面上更加对劲,“这是邻国的进贡之物,莫说喝上一杯,就连常日里闻上一闻也是难的。桂月尖,乃是取南地一棵两千余年桂花树的嫩芽所制,九蒸九炒,晾干制成。一年所得不过尔尔,皆为邻国皇室所用。更希奇的是,需配以玄月九那日的桂花花瓣上的露水烹制,味道鲜美清爽。白朱紫本日但是沾姐姐的光了。”
小门路一来,满脸喜庆,跪下就叩首,“多谢主子惦记取主子,主子愿为小主赴汤蹈火,平生忠心,如有二意,天打雷劈。还请主子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