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她狠吧,也不敷狠。除了日日抽签恐吓恐吓她,再就是让她干点杂活。如果真的恨一小我,早就将她无声无息的毁灭掉了。
白筠筠叹口气,伏在桌上打着盹儿,仿佛面前还是那双阴霾的眼睛。
吉利道:“娘娘,白氏洗清了怀疑,还去长春宫谢了恩。”
“嗯。”德妃唇角微微弯起,面若娇梨,“就算马云双阿谁贱人猜到是本宫做的,她也没有证据。这个亏,她吃定了。”之前杨婉仪被挪去长春宫养胎,淑妃还幸灾乐祸。现在看来并非好事,起码下起手来便利很多。即便出了事,屎盆子也落不到本身头上来,上边儿另有皇后呢。
吉利忙凑上前,小声道:“写信的那位私塾先生明天被流寇所杀,调制毒酒的只要先生也不谨慎喝醉酒淹死了,一丝陈迹也没留下。老爷说请娘娘放心。”
吉利低了头,小声道:“您的瑞碳分了大半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却又赐给了何昭仪。您本身只能瑞碳和银碳混着用,太后也……”声音小了下去,她替自家主子感到委曲。
“回娘娘的话,另有三日。”
纤纤玉指悄悄翻过一页书, 抬眼看向吉利。目光温和却给人一股子压力, 让人不敢冒昧。“离着三月份还早着呢,瑞碳也没剩多少,留着等皇上来的时候再用吧。”
吉利福了福, 赶快上前将窗子翻开个缝儿。“娘娘,屋里反面缓, 要不奴婢再取两块瑞碳,燃一个小的火盆放在您脚边。”
萧珩笑着睨他一眼,嗔道:“就你最宠着她。”
吉利道:“之前太后和皇后还看重白氏,可现在看来,这白选侍是个顶无用的。”
萧珩撇嘴,太分歧格了。
淑妃可不是个笨伯,背后必然有事。白筠筠悄悄坐在角落里,冷静咂摸殿内一个个的小群体。在后宫这个处所,热烈凑很多,一定能交到知心的人。热烈凑的少,也许比凑热烈还要活得长。
德妃笑起来非常文静,可说出来的话倒是令民气惊,“去长春宫?她应当来宁禧宫伸谢本宫才是。若非本宫,她还待在勤政殿里为奴为婢,连个采女都不如。”
两岁的长华长公主像个毛球一样扑进太后怀里,一面往身上蹭着,一面奶声奶气的道:“皇祖母,长华也要。”
转念一想,是了。前次她从长春宫出来就是病了的名头,厥后又被拘在后殿,天然没有她的牌子。内心莫名不舒坦,萧珩挥手,“撤了。”
德妃面色微微一沉,“那件事但是妥了?”
见皇上一下午呆愣愣的看着空中,也不知深思甚么朝廷大事,福公公扭着胖乎乎的身子献上托盘,内里尽是后妃们的绿头牌。话说皇上迩来极少去后宫,也不知有多少小主和娘娘托人来讲情。想想那一抽屉珠宝金豆子,福公公非常难为。
“开会儿窗子, 有些呛了。”德妃披着大氅, 正悄悄坐在暖榻上看书。窗外的暖阳透出去, 恰好照在德妃身上,一派端庄文静的模样。
别人的也就罢了,淑妃给的他敢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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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仪口不能言,尚且不能下床,便请皇后娘娘亲身到勤政殿一趟,将她带了出来。她犹记得,萧珩看她要走时的眼神。
此话一出,殿内笑成一团。太后的宴席淑妃不来,这就是不给太前面子。太前面上笑着,内心必定是不乐意的。
德妃笑道:“太后娘娘,不如把淑妃mm那份儿赏赐给杨婉仪,谁让我们的杨婉仪是双身子呢。如果今后皇子出来怪您不给他一份,说您偏疼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