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筠忍不住, 又不幸亏路上这么笑。宫里人多眼杂, 被别人看在眼里指不定出来甚么故事。没准儿明天就有消息,说她白选侍仗着太后和皇后的宠嬖,在宫里大摇大摆的耀武扬威,一脸东风对劲。
手持木板打人的宫婢扑通跪地,连连赔罪。
春杏一愣,啥意义?
天气全然暗下来,一弯新月挂在空中。萧珩自竹林走出来,冷静看着白筠筠的身影消逝在花圃绝顶。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时而笨拙木讷,时而奸刁如狐,真是风趣的紧。
钝物击打皮肉的声音持续,模糊有几声压抑的呻.吟声。白筠筠借着竹林遮挡身影,谨慎往花圃里探出身子。只见一名小寺人跪在地上,褚朱紫的宫婢手持巴掌宽四指长的木板击打小寺人的脸。
褚朱紫下巴微抬,斜眼睨她,唇角上挑,高傲又挑衅。杨悦儿则紧抿嘴唇,一双菱形的眸子里满含怒意,站在褚盈盈的面前毫不畏缩。与褚朱紫的白净柔滑分歧,杨秀士肤色微黑,身上有种野性美。
褚朱紫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路过这偏僻处所儿。见到是白筠筠,饶是内心讨厌面上也暴露一抹笑。此人在太后那边留了个好印象,又在皇后身前侍疾,虽没有侍寝,但是也不好获咎。
见春杏身影走远,白筠筠提着食盒走进花圃。似是方才瞥见这一幕,满脸惊奇状,上前给褚朱紫和杨秀士请了安。
见她身后无人,褚朱紫面上闪过猜疑,“本来是选侍mm,这么晚了为何一人路过此处?”
萧珩耷拉下眼皮,不肯再看令人绝望的戏码,正要回身,只听小福子“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