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心便吃了些枣子和柿饼,又拿起一大块关东糖来。
这日是腊月廿四,宫中摆放的生果和点心都是些昨日祭灶的祭品,传闻吃些能得神佛的福寿。
这关东糖是用糯米和麦芽熬成的,外酥内空。看着很大块,实则一口气能够吃好几个。
皇上这话倒也不违背端方,嫔位以上的妃嫔生辰之日,母家本来就是能够进宫拜贺的。
如果陈文心对峙要睡的话,他还是能够共同的。
“另有你哥哥和弟弟。你那两个弟弟已经议定年掉队宫,伴着大阿哥和二阿哥一同读书。阿哥所那边另有二位亲王的阿哥,以及几个大臣家的孩子。”
这是赔偿吗?
皇上是睡不着了,他十年如一日地每日凌晨四点多起床,早就养成了风俗。
哗――
皇上闲来无事,带着陈文心在外头走动,抚玩花灯。
十五岁,那是汉人女子及笄的年纪,算是成年了。
枝头上的梅花凌寒傲放,在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精力。
这女子,画得倒和她有七分类似。
“认出来又如何。”
皇上叫这些人吵得烦了,把陈文心的画像直接挂到乾清宫,也好堵一堵这起人的嘴。
不过……
“按着汉人的端方,女子十五就算是成人了,父母会在家中为女儿行及笄礼,并取表字。”
皇上放下了书,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式看了足足一个时候了,陈文心竟然才醒。
陈文心叮咛底下的由白露和小桌子分拨,散给翊坤宫世人。
这不,外务府就从钦天监学来了这个美人灯的模样。
宫中出身最高、位分最高贵的嫔妃不过就是佟贵妃了,继立皇后换句话来讲就是立佟贵妃为后。
“上回南怀仁给我们画的画,朕就挂在乾清宫东暖阁里。佟国维来面圣的时候,盯着那画瞧了好久。”
她心对劲足地一叹,闭上眼抱住了皇上的腰。
皇上就这么把一副浓情密意的画挂在乾清宫,如许真的好吗?
“臣妾才十四岁……”
她翻开了棉被,敏捷地挪到绣床一角。
半躺也算躺。
次日,陈文心如有神助普通早早就醒了。她醒来之时,皇上半躺在她身边捧着书看。
陈文心哭笑不得,“皇上既然喜好,就让这些灯挂着赏玩吧。”
陈文心深感本身成了炮灰,皇上用来打击佟贵妃的炮灰。
皇上的两个阿哥自不必说,亲王的阿哥也是主子。臣公家的孩子作为伴读,职位天然矮一等。
梅园里挂的是大红的宫灯,高高地照在枝头上,在地上落下一个圆圆的光晕。
汉人女子多数是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结婚,满人就分歧了。皇上便是十二岁结婚的,当时皇后年仅十三岁。
皇上挪了挪身子,干脆又躺回被子里抱她。
白露说,那就是所谓的“胶牙饧”了。本意是在请灶君吃了,粘住他的牙。使他不能调嘴学舌,对玉帝说好话。
二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皇上和佟国维暗里会晤的时候会尊称一声娘舅,在朝臣面前或者暗里和陈文心提起的时候,就会直呼其名。
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如果玩闹起来失了分寸就不好了。她得给家中递信,叮咛母亲好生和两位弟弟言明短长。
说不定就能瞧着南怀仁大人,又弄出的甚么新奇东西了呢!
“这是头回醒来的时候,皇上还在身边躺着。”
“可算醒了?”
可见皇上对其并无尊敬,只是冒充安抚罢了。
陈文心看到廊下的美人灯扎得甚是精美,上头画着绝美的少年女子,不由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