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宫里除了哀家,另有谁最介怀乌拉那拉氏?只要哀家不动气,旁人也就罢了。且她事事抛清,请哀家赐名,又表白情意,只说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媳,就是为了消哀家这口气,更是为了求她本身一己存身之地。”
太后扬一扬脸,不置可否,半晌,方低声说:“福珈,你扶青樱起来发言。”
“不管消不消得掉,她要求的是安稳。宫里有皇后,又有高晞月新宠当道,如懿的日子不好过。若哀家再不放松她些,她就真当是举步维艰了。就因为如许,她才会想方设法去天子面前提移宫的事,也会想方设法做好,不容有失。而皇后既有职位,又有皇子和公主,后代双全;高晞月有恩宠有仙颜,她们甚么都不消向哀家求取,天然不会用心用力了。”
福珈游移道:“太后是说,她明知宫中人多眼杂,万一将来露了去景仁宫看望的事要遭祸害,以是先来向太后请罪?”
太后凝神半晌,“你如许想?”
“这就是了。”太后看了青樱两眼,暖和道:“固然你是先帝与哀家钦赐给天子的侧福晋,身份贵重,潜邸之时亦是侧福晋中第一,比生了三阿哥的苏氏,厥后才从格格晋为侧福晋的高氏都要尊荣。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