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回身无人之时,如懿便盯着江与彬道:“胎象如何?”
在世人或嗤笑或迷惑的目光中,乾隆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寅时,如懿在阵痛了一天一夜以后,终究诞下了一名皇子。
田嬷嬷脸都不敢抬起来:“小主,那但是皇后娘娘!”
如懿心头陡地一跳,忙欠身道:“臣妾也只是随口提及选秀的家事,若惹皇上不悦,是臣妾的不对。”
天子笑了笑,那笑影却未曾漫到眼睛里,只是道:“皇后有孕辛苦,还是早点儿回宫歇息吧。朕去瞧瞧庆嫔。”说罢,起家便传轿出去。
田嬷嬷伏在地上冒死叩首:“舒妃小主是叶赫那拉氏的,不比皇后娘娘是中宫国母。并且皇后娘娘是头胎的嫡出,皇上这么慎重,还去奉先殿祈福祭告了。连太后常日里那么不待见皇后娘娘,也嘘寒问暖,体贴备至。这个节骨眼儿上,便是杀了奴婢也不敢啊!”
如懿只敢把酸杏子藏在锦被底下,偷偷吃一个,吃一个,酸得直冒眼泪。
因着如懿有孕不能劳累,太后又安于享用六十大寿的喜庆,以是便由外务府和礼部筹办,天子自行选定了人选。
到了十仲春里,新人入宫,天子非常垂幸,侍寝也常常是这四人。此中颖朱紫长得杏眼樱口,脸若粉雪,年青娇憨又带了几分草原的凶暴利落,格外得天子的喜好,近新年时便封了颖嫔,可谓一枝独秀。如此,嬿婉日渐被萧瑟,日子也更加难过了。
江与彬晓得:“胎象的事,除了请脉的人,旁人都不晓得。他们若要测度娘娘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只能看娘娘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