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疏忽邱言仁的猜忌,让侍从硬生生逼他下了船,当褚辰再度返回船舱时,连同帘子也拉了下来。
“既然都是去岭南,不如同行如何?”邱言仁建议道。
言罢,邱言仁退出了船舱。
邱言仁本想一见都城‘立名在外’的白家女人,谁料褚辰竟这般‘藏着,掖着’,他就算起了猎奇心,也没法与褚辰对峙。
她才没有闲到这类程度!
朱鸿业与乔若惜对视了一眼,有淑妃在场,二人也不好做出越矩的行动。
褚辰牵着若素进了船舱,里头还摆了一张软榻和一只四方的矮桌,上面另有棋盘。多日以来,早就没了都城的酷寒,不过湖面上吹来的风还是沁凉。
他是都城里出了名的纨绔,船舱里头则是都城出了名的‘女纨绔’,邱言仁非常期盼与同道中人来个把酒言欢。
声音刚落,邱言仁开朗的笑道:“本王还觉得眼拙,本来真是太傅,如何?金屋藏娇,还不容我一见了?”
船舱外并排靠着一艘木舟,褚辰的侍从皆知邱言仁的身份,也晓得自家主子和他干系匪浅,故而邱言仁未请自来,并没有遭到反对。
“母妃,父皇一贯不喜九弟,明面上是送了九弟出宫,可实则怕不是如此吧!”朱鸿业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在结案桌上:“早知本日,当初就该心狠到底,千万不该留下阿谁祸害。”
褚辰冷声:“若无其他事,请回吧。”
这时,船舱外响起了侍从的通传声:“主公,小王爷求见。”
“刘慎那宦官几日-前让人告之我,承恩伯的封号早已拟好,只待白大人娶了白虎的长姐,那匪贼头子就是承恩伯了,更别提皇上筹算赐封将军的封号,今后白大人一旦回京,凑趣他的人不在少数。”邱言仁说着又望了望船舱里头:“太傅得抓紧了。”
若要南下,水路是必经之路。
淑妃拨弄着怀里一只毛色光芒的波斯猫道:“我儿如果这点事都沉不住气,还谈甚么此后!你父皇最是看重有才学的人,对武将向来狐疑重,我儿莫不是这一点够给忘了?你要记着,太子身后的背景都是你父皇最为嫉怕的人,别的,三年后从国子监走出的进士必将是将来的半个朝堂,你真要下工夫,还不知从那里动手么?”
乔若惜微微敛了神,她劝道:“表哥,大局还不决,总有体例的。”她对朝堂上的事所知未几,又视朱鸿业为此生最爱,连对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至极。
岭南的匪贼与倭寇也抗争过好些年初,个个都是精锐,比起卫所那些个兵卒,涓滴不减色,乃至更胜一筹。
皇上清楚是立的八皇子朱鸿业为新君,可按现在的状况生长下去,太子也一定没有担当大统的能够。
他眉宇俊朗如画,一言一笑竟如初晴的朝阳照在山峦的积雪普通,明朗透辟,不异化一丝灰尘。
若素是坐着的,被褚辰健硕广大的身躯一挡全然看不见脸。
淑妃屏退了宫人,只留下乔若惜和朱鸿业。
淑妃红艳的唇似笑非笑,美艳之下,是绝无独一的阴损和狠厉:“本宫可甚么都没说!”(未完待续。)
巧燕端了煮好的羊乳杏仁茶出去,见二人面色各别,这一次非常见机的没有多言。
不对!
朱鸿业看上去神采不太好,反倒是乔若惜红光满面,圣宠在身,到底是不一样的。
邱家是太祖天子打下江山以来独一的外姓王爷。
谁是他的红颜了!
另有哪个不明事理的官员看不出皇上的企图?!
若素红唇一抿,看着褚辰高挺的后背瞪眼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