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已经下了汉白玉石阶,几个阁老满脸堆着笑容的走了过来,试图从他二人嘴里密查点甚么。
第三日,龙体大恙,太病院一片手忙脚乱。
这道伤疤,他死力想去让它缝合,可惜总有人尝试着去重新扯开,给他带来堵塞的难受。
呵呵.......
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下,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凉的薄光,整座宫殿森严且凄冷,与这个仲夏夜实在不符。
文天佑眼角的余光成心斜视了一眼褚辰,老天子驾崩,对此人而言理应是他的好机遇,不知为何,文天佑对褚辰的曾有的顾忌,现在垂垂延长出了恨意,他不承认这类恨意,却也没法制止。
褚辰皱眉,莫非真如他所猜想的,他的素素与文天佑之前产生过他未曾晓得的事?!
文天佑欲言又止,顿了顿,只道:“褚太傅还是归去好好问问白女人,她如果能给下官一个公道的说辞,下官也不会步步紧逼。”
“皇上福泽浩天,此番必然无碍。待经心安养几日,必会病愈。”文天佑意味性的说了句‘探病通用语’,可他很清楚老天子临时虽死不了,但也活不好了。
这话一点不夸大,史上也曾用一棵胡萝卜就能在饥荒年讨个老婆的。
巧燕捡了颗晒得六成干的果子,嚼了几口:“奴婢记得之前在故乡时,一碰到饥荒,三颗这玩意就能娶上媳妇了。”
褚辰虽心中有怒,可还是暗中烦恼,差一点就中了旁人的伎俩。
褚辰眸光一紧,再度看着文天佑时,已然敌意尽显,他拱手道:“皇上,微臣这未婚妻虽已入甄氏一门,怎奈年纪尚小,对岐黄之术,还未曾达到顶峰造极的境地,皇上龙体要紧,断不能误了医治,太病院的太医乃层层提拔才得任命,可堪大才。”
司礼监寺人刘慎嗓音颤抖:“皇上醒了,文大人,褚太傅,几位大学士,且随杂家出去。”
褚辰攥了攥拳,待他与文天佑走出寝殿时,司礼监寺人刘慎也看出了别样的非常出来。
“.....云姐姐!你....”如何能如许笑话人家!
乔若惜表情庞大,挺着大肚,精默算计着每一场游戏,可老天子现在千万不能死,她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算是个男孩,也抵不过太子在朝中的职位。
文天佑苦笑:“褚太傅此话又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一心盼着天子早日龙体病愈,如何?太傅大人对未婚妻的医术没有信心?还是.....担忧旁的事?”
人在高位久了,不免会忘了他也是个凡人,老天子自夸天之宠儿,必有天佑,特取弓弩,要揭示雄风一番,加上又有群臣在一旁巴结拍马,老天子一下子用力过猛,伤了腰椎不说,内脏也有所毁伤,一箭射出,人也跌上马匹,吐血昏倒。
文天佑俄然拱手对龙榻上的老天子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明。”
文天佑,你如此教唆究竟是何用心?!
老天子点了点头,表示他说下去。
巧燕在花厅里点了驱蚊香府,日头愈发长了,去药堂看诊的病得了多了起来,多数都是热感冒,几人忙到日头落下山才回的府。
太子自岭南一行返来,再不复昔日懵懂无知,面上对老天子崇拜有加,遂就教射猎一事。
褚辰未语,老天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才道:“文大人说的极是,皇上并无大碍,定时服药,经心保养,龙体自会安康。”
文天佑接着说:“太病院虽人才济济,但也不见得能药到病除,微臣想借此保举甄氏弟子,白若素,此人有幸得神医真传,医术了得,微臣对此已是深有体味,皇上何不让此女进宫,替天子调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