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规复一如既往的清冷,孤漠。
可仿佛太子已经等不及了,天子又未醒,眼下只能让皇太后担起这件事。
身后的褚家是亦是他的承担和任务。
如何说也说不通!
皇太后忙道:“起来吧。”
一番耳鬓厮磨,褚辰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慈宁宫一片死寂,半柱香之前八公主携众宫女前来哭诉,还特地向太后娘娘揭示了若素的‘罪过’。
褚辰把小老婆放在膝上,双臂从被前面度量住她,轻笑道:“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太后娘娘治你的罪?”
这让她想起了乔若娇所说得过的话,文天佑一向在查她,倘如有朝一日,她的身份在褚辰面前败露,他还会情浓意密的待她么?
这般猜忌令她徒增忧思,本就是个敏感之人,眼下还是耐不住,问了句:“你喜好的是我,而非这张脸是么?”
三层小阁外是落了叶的彼苍梧桐,此中靠着假山处另种了一株海棠,只是时节未至,花期未到,满院皆是苍茫的美,比起群花怒放更有与众分歧的意境。
承恩伯府已经命人送了回门贴过来,各项事件倒是安排的非常礼节。
八公主母妃早亡,老天子现在只剩苟延残喘,除却后宫的皇太后尚可独当一面,旁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去多管闲事?
多好的运营啊,就算此后天子得了天泽,再度复苏,怕也是没法怪责于他。
她瘫软在地,从没想过事情会闹的这么严峻,她明显是金枝绿叶,父皇明显是天下的主宰,怎滴转眼之间,就连官方一个戋戋女子,她也得顾忌了?!
何况,传言岭南另有一座前朝留下的宝藏!
“孙儿给皇祖母存候,祝皇祖母寿与天齐,长命百岁。”
此人长的高大,舌头也比她大很多,这般一教唆,又是气喘不息,面红耳赤。
若素一侧目就对上他阴诡的眸,她一怔,感觉非常陌生。
不平啊!谁又能服!
“明日回门,你可有特别想带上的回门礼?我已命人备了常礼,只是不知岳父大人要在常常逗留几日?”褚辰终还是不肯与若素说太多朝堂上的事。
皇太后心知肚明,面上却慈爱一笑:“哀家这年龄,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允弘本日怎会得空?太傅大人婚假还未结束么?”
若素躲开了褚辰的密切,道:“妾身自有主张,不劳夫君系念。”
凡是女子在遇见本身心仪的男人时,明智会被感性代替,很多事情就变得不由自主起来,特别是两情相悦甚浓时,若素也不能免俗,她瞥过身子,跨坐在了褚辰身上,主动逢迎他的吻。
朱允弘垂眸含笑,将眸底的锋芒隐去:“褚太傅与夫人恩爱有加,本宫就多允了他几日假期,只是孙儿心忧十四弟,昨个儿就听闻十四弟又感风寒,怕是北方的气候不宜,或是移居南边会好些,皇祖母觉得如何?”
褚辰是老天子钦点的太傅,官衔虽大,却没有甚么实权,不过前阵子文渊阁大学士中风致仕,由他暂任期间便入了内阁,如此更便利对镇北侯和褚家军投入心血。
太子特地前来必然不会只是简朴的问安。
他经常这般计算着,越是如此,越是重之,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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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这话如同钟鼓,重重敲击着八公主的心扉。
现在三张破裂的舆图皆在他手上.......可此事若不成,褚家百年基业必会毁于一旦,可如果成了的话.....褚辰目光突显凛冽,也不知在想甚么。
皇太后已有力安慰,长叹一口:“他本就对你偶然,你又是何必!再混闹下去,休怪哀家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