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既偶然,也就无你之事,不过你既然来了,就给我抄份佛经吧,也算是给你公爹积善了。”镇北侯长年在外守边,侯夫人每逢月朔十五,必会抄了佛经烧给佛祖,已求庇佑。
镇北侯府虽人丁希少,但是后院这类处所,是无风也起三层浪。
抄佛经之前,侯夫人留若素用了晚膳,其间,若素又命人泡了洛神花茶给侯夫人咀嚼,里头还添了花蜜,酸甜适口,最是消食。
白启山更加感觉半子深不成测。
若素到了东院,劈面就瞥见花嬷嬷一脸焦色,若素朝着她点了点头,浅浅一笑,表示让嬷嬷莫要忧心。
白启山神采丢脸:“我受先帝看重,没想到现在....看眼睁睁看着朱氏子孙相斗,竟无能为力。”
这一下,若素脸露鲜明:“母亲!难不成儿媳就只能让旁人生孩子不成?今个儿呀,魏姨娘只是同儿媳说了些针黹女红之事,但是四弟妹想多了?提及来,她还是我表姐,我岂会胳膊往外拐?
现在,西院四房的乔若云就坐不平稳了,听了丫环刺探来的动静,将一杯滚烫的茶盏摔落在地,忿忿道:“白若素!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魏茗香如果怀上了孩子,我...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这就怪了,今个儿还让花嬷嬷给她送了那些个内室小画册,不至于这么快就变脸?
那晚小老婆醉的含混昏黄,她在他身下如同夜姬小妖,竟比复苏时多了万般娇媚,褚辰很想再度重温一次,本日在宫内遇见文天佑一事,让他胸口堵闷,他急需消逝一下这份悲观的情感。
褚辰赶到时,她恰好从阁房走出,二人目光相撞,若素悄悄避开了他谛视。
褚辰品着茶,半晌未语,白虎道:“姐夫,你怕甚么?归正我们甚么也没做,就等着大皇子杀回京,和小天子鱼死网破,再坐收渔翁之利。”
若素深知,这是侯夫人对她的‘变相’惩戒。
有一天银春说的没错,侯夫民气眼并不坏,她也很轻易皋牢,只是‘长处’给多了,怕是此后‘胃口’就会越来越大。
白启山感觉那里怪怪的,还是同白虎打道回府了。
三人又相商一番,到了夜幕俱黑时,褚辰传了膳,白启山临走之前,提到了爱女:“怎滴没见到素素?”
“母亲没难堪你吧?”褚辰拉着若素的手,二人安步在了小径之上,周边是盛放的腊梅,满鼻的暗香四溢。
她一入屋就瞥见乔若云红着眼眶似在同侯夫人哭诉些甚么,但是她一到,乔若云立马就止了嘴。
就是得不偿失了。
侯夫人半信半疑,她就不信魏姨娘会放弃怀上子嗣的机遇,不求若素帮帮她。
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地的银霜,褚辰踏月而来,手里头拎着半壶米酒。
若素身上裹着乌黑色披风,整张脸都裹在里头,就显得水眸愈发晶亮:“难堪倒是没有,只不过今晚怕是睡不成觉了,我还得抄经籍。”
“岳父大人放心,有您在,小婿不敢冒昧。”
甚为不善!
银春点头直言:“奴婢不知....只是....花嬷嬷这般同奴婢说来着,奴婢想着许是夫人那里不快意了。”
侯夫人倒是很纳罕,心道这小妮子会这般听话?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若素顿时心中了然,本来是这事,魏茗香本日刚找过她,乔若云就闹到侯夫人这边来了。
如此正合她意,遂满心欢乐的应下:“儿媳听母亲的安排。”
白虎一巴掌拍在了白启山肩头:“姐夫,你此言差矣,我们此举恰是为了保住先皇基业,大皇子藏身于江湖构造多年,他身上杀气甚重,不宜为帝,小天子更不值得一提了,倒是十四皇子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