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便顺势也起来了,仍旧低着头,为他铺好彻夜要睡的铺盖。
“侯爷喝了这盏茶,就早些睡吧。”如许孤男寡女的处着,赵菁总感觉有几别离扭。徐思安从她手中接过了茶来,抬开端对赵菁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房里的烛光很亮,赵菁能看清徐思安小麦色的肌肤,他的身材均匀,即便坐着,下腹处六块腹肌仍旧清楚可见,紧实宽广的后背上遍及着新老的疤痕,手臂上的肌肉鼓鼓,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力量。
闻声这句话顿时让赵菁有一种如临大赦的感受,她朝着徐思安福了福身子,今后退了两步,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又被徐思安叫住了道:“这杯茶不错,能不能再给我沏一杯来。”
赵菁听了这话只是笑笑,徐思安每次都能如许完整无缺的返来,就是祖上积善了。疆场上刀剑无眼的,能只受一些小伤都是佛祖保佑了。
他们两人从松鹤堂出来,赵菁命小丫环传话,让厨房把宵夜直接送去外院徐思安住处。幸亏前几天气候好,房里的铺盖被子都让婆子筹措着晒过,徐思安畴昔就能睡下。
老太太拉着徐思安进了正厅,让丫环婆子去里间拿了药箱出来,徐思安身上还穿戴厚重的铠甲,想来是收了周管家的家书,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就仓猝往回赶了。
固然碗里连面汤都没剩下,但好歹没有多少杯盘狼籍的模样。赵菁让婆子把东西清算了出去,端着茶递到徐思安跟前。
身材里有一团火苗正熊熊燃烧着,那人却闭着眼睛,偶尔不适的轻哼一声,充满了魅惑与娇矜。排扇一样的睫羽微微颤抖,赵菁展开眸子看着徐思安,他的眸中有一股能把本身吞噬的火焰,可她却涓滴没有抵挡,她想做他的女人,不管是彻夜,或是不久将来的某个洞房花烛之夜。
徐思安听了这话,只一本端庄的受了教点头道:“好,我晓得了,等喝完了这一盏,就不添了。”
厅里还站着两个小丫环,赵菁让她们去清算了药箱送到次间去,便问徐思安道:“侯爷今儿还是在外院歇息吗?”
张妈妈闻言便懂了这此中的意义,别瞧老太太平常糊里胡涂,在这上头却另有些心眼,晓得给他们年青人留些时候。张妈妈忙应了一句,上前扶着老太太起家,两人一溜烟就回房去了。
赵菁弯着腰清算床铺,徐思安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女子柔嫩的腰线不敷一握,他悄悄一翻,就把赵菁扳过了身子,将她压在宝蓝色的锦被上。
赵菁见了还是有些心惊,老太太反倒像风俗了似得,只蹙眉数落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现在是将军了,不消在如许冒死了,你如何总不肯听,非要弄出些伤来让我心疼,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谁知徐思安的话才说完,坐在一旁的徐老太太却打了个哈欠道:“你们年青人能扛得住,我年纪大了可不可了,我要先去睡了,张妈妈,你出去奉侍我睡去。”
“就睡外院,你跟我畴昔吧,不打搅母亲歇息了。”徐思安从凳子上站起来,他身上的衣袍还没有穿好,赵菁见了便仓猝上前,替他系好了腰间的带子,徐思安嗅着她发丝间的芳香,更加感觉有些心猿意马。
宵夜送来的是一碗鸡汤面、二两素锅贴、炒了一小碟的银芽鸡丝,吃起来平淡又爽口。徐老太太晓得徐思安的口味,内里一道甜食也没有。
赵菁看着那血水渗入告终痂的处所,伤口开裂甚是可怖,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或许对徐思安来讲,这些小伤不算甚么,可让她们这些人看着心疼倒是真的。赵菁抿了抿唇瓣,给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用绷带绑好了,抬开端看着他道:“侯爷这几日还是安生些吧,这伤口本来都快好了,约莫是路上颠簸了,倒是又开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