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安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从椅子上起家拜别,孙玉娥哭着扑倒在徐思安的足下,抓着他一片衣衿道:“寄父……寄父……为甚么、为甚么如许对我,寄父……”
“贺家不是,贺家是大姑奶奶的姑奶奶的夫家,大姑奶奶的姑奶奶是宝哥儿和慧姐儿的亲姑母,虽说现在大姑奶奶去了,可也不能就如许断了联络。”
老太太一听这话,笑得何不拢嘴道:“我刚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跟我想的一样,我深思着,景国公那边的亲朋,但凡是能跟我们府上沾亲带故的,也都请过来,好让他们晓得,咱侯爷又娶媳妇了!这回娶得比景国公府的女人还好呢!还是皇上赐婚的,是摄政王的妹子!”
而此时的小巧院看着却有几分凋敝,固然蒲月份仍旧是百花斗丽的时节,但徐思安的呈现,还是让本来就温馨的小院更添了一抹肃杀之色。
周管家才进门,就闻声老太太已经絮干脆叨的说了起来,他往她手边的小几上看了一眼,笑着道:“老太太这儿有上回侯爷结婚的名录,那就再好办不过了,除了景国公府那边的亲朋,剩下的就差未几了。”
“周管家你来的恰好,之前老侯爷寒暄的人家,你门清呢!我家现在倒是没有甚么亲戚了,有的也都在兖州故乡,早八百年就不联络了,你看着外头长联络的人家都请了,也就大差不差了。”
徐思安端着茶盏略考虑了半晌,微拧的眉宇垂垂松开,点了点头道:“此事就奉求周管家善后了。”
徐思安挑起眉梢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爷爷说你们家三代单传,要不如许,等你生了两个儿子,我再让你去疆场上溜一圈?”
“你等等,这个钟家又是哪家,我如何就记不得了呢?”徐老太太之前从不做功课,现在临时抱佛脚就有些难了。
周管家点了点头,略喘了一口粗气定了定神,开口道:“信是孙老三当着我的面看的,话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孙老三说他明日就解缆,带着孙妈妈回兖州故乡去,今后不再踏足都城半步。”
“你不消在我跟前哭,没用,那日在松鹤堂我一鞭子便可告结束你,只是念及老太太毕竟疼了你一场,我也不想伤了她的心。”
徐老太太听了略点了点头,又问:“那刚才阿谁贺家呢?也是老侯爷的部下?”
周管家和张妈妈听了这话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张妈妈笑着开口道:“周管家,您就按老太太的意义办了吧,赵家瞧着也是没甚么亲戚的,总不能这一回还没上一回的场面大吧?那可就委曲了侯爷和菁女人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略拧了拧眉道:“既然这么说,那就把这上头景国公府顾家的亲戚全撇开了,其他的十足再请一遍便好了。”
张妈妈倒是有耐烦,只笑着道:“老太太又忘了,这钟家是老侯爷有个表妹,当初嫁给了钟家去的,原也是老侯爷的部下,他家现在两个儿子,也都在侯爷的麾下,算是亲戚,也是故交。”
“老太太说得有些事理,只是这此中也有和我们两家都是亲戚的,必然也要请来,另有一些是老侯爷的故交,也不能不请。”张妈妈正说着,外头小丫环出去传话,说是周管家到了。
从小巧院出来,徐思安回了前院的议事厅,没有赵菁在,梁上的小侍卫倒挂着金钩和徐思安适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