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原传闻是武安侯府的人又来提亲,本来是不想让朱姑姑出去的,还是朱姑姑报了醒月楼的名头,她才放了人出去,看着朱姑姑身后那两个抱着贺礼的婆子,袁氏心中固然感觉她们仿佛是比上返来的那媒婆多了些诚意,但还是没有完整放下戒心来。
“我如何晓得这回是不是真的呢?我这头如果承诺了你,一眨眼你们又让妹子做妾去了,还说是我承诺的,那我岂不是把妹子给卖了?这事儿说甚么我也不能承诺,你们还是归去吧,要不然就把妹子喊返来,我亲身和她筹议好了,你们再来?”
张妈妈被她问得没了脾气,一个劲的笑道:“老太太,您这是替侯爷去提亲呢,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本身相亲去呢!”
“老太太你如果不放心,不如我陪着你走一趟?赵先生那嫂子厉不短长,你去了就晓得了,也免得你在家里这七上八下的?”张妈妈晓得老太太出身贫寒,并不会瞧不起贫民,便干脆发起道,她也想让老太太多出去逛逛,整日闷在家里头,也没个意义。
赵菁第二日却没能起得来,她身子本就孱羸,又经了昨日溺水之事,便染了风寒。小丫环们见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敢怠慢,仓猝派人喊了张妈妈过来。
徐老太太晓得她病了也亲身过来瞧,这时候赵菁已经醒了,只是身上没力量,派去请太医的人还没返来,她披着一件豆绿色的小袄,靠在引枕上洗脸。
张妈妈扶着徐老太太往赵家的门口去,新年畴昔才不久,门口贴的春联还是火红火红的,张妈妈正筹算畴昔拍门,就闻声院子里袁氏开口道:“这位大姐,你就不要来讲笑了,武安侯府老太太是不是有弊端?一会儿要让我家妹子去当妾,一会儿又说当侯夫人?这变的也太快了点吧?再说了,我家妹子现在就在侯府呢!她如果真有这心机,直说不就成了,巴巴的又让你跑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