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两人便没再说甚么,赵菁进了朱姑姑的房里,她把窗户推开了一道细缝,看着内里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模样,内心俄然就舒坦了很多。
“前几日病了,以是就清减了些。”赵菁端着笑坐下,端起小丫环送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问朱姑姑道:“武安侯家的差事可有人去了?如果没有的话……”
“就等着你应呢!本来那边也没说非你不成,只说是老太太喜好你,可前两日俄然就派了人来传话,说是老侯夫人只想要你去,束脩也从一个月十两涨到了一个月二十两。我正深思着,这你如果还不过来,我但是要三顾茅庐的去请你了。”
赵菁想到这里,脸颊不由涨得通红的,还是不能去……如果去了,万一赶上了,让她如何不难堪?
若不是赵菁出门的时候特地拾掇过了本身,朱姑姑还会瞥见她惨白的神采,以及微微泛黑的眼睑。
只可惜太*祖约莫是这辈子没有当天子的命,雄师还没杀入都城,太*祖就一命呜呼,先帝便接过了太*祖的旗号,一起打到都城,成了名副实在的建国帝王,而太*祖,只能被追封为太*祖。
瞥见赵菁出去,刘掌柜停下了手中拨动的算盘珠子,朝着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赵菁也笑着朝刘掌柜福了福身子。
太*祖本来是前朝武将,没想到前朝的天子见到了他的这位小妾以后,便一见倾慕,不顾礼节廉耻,兼并臣妻,把这珠泪夫人接进了皇宫,今后宠嬖有加。太*祖冲冠一怒为红颜,边关得胜以后,便揭竿而起,一起杀回了都城来。
刘掌柜难堪的点头笑了笑,眼角几道深深的皱纹清楚可见。
“这才几日不见,你如何又清减了很多?”
“过几日本王就要去江南了,你把她留下,本王也就放心了。”
小丫环们忙着号召客人,这会子并没有人迎上来,刘掌柜便从柜台里头走了过来,笑着道:“女人是来找朱姑姑的吧?她这会儿刚出去,估摸着还要等一会儿返来,我先带你去她房里等一会儿。”
周熠翻开帘子,入目标是赵菁清癯袅娜的模样,她低垂着眉宇,明显靠得很近,却让他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
赵菁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垂眸待命的女子,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王爷还是免了罢,民女人微福薄,当不起王爷的厚爱。”
就在赵菁将要走到家门口最后一个巷子的时候,一辆缓缓行驶过来的马车拦住了她的来路。赵菁熟谙这辆马车,在静慈庵门口截住她的就是这一辆——摄政王的马车。
赵菁犹疑了半晌,她对去武安侯府另有些担忧,那日听武安侯府的下人说,是侯爷救了本身,可到底是如何救的,用了甚么体例,赵菁是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她独一能肯定的就是,武安侯并没有冲犯本身,可在那种不复苏的状况下,本身有没有甚么不应时宜的言行,赵菁本身都不能肯定。
赵菁从醒月楼出来,天气尚早,她去珍宝坊逛了一圈,买了几样时下风行的金饰。她从宫里也带了几样金饰出来的,可那都是太后犒赏的,不说代价连城,丢了老是可惜的。想起只剩下了一只的耳坠,赵菁还感觉心疼。
“且不说薄命不薄命,只是模样是当真的都雅,那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和顺,就像是一汪春水普通,看一眼就让民气动。”刘掌柜回想着珠泪夫人的面貌,又看向赵菁,问她:“宫里头有前朝天子为她画的容相,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