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簟湖上秋意甚浓,一湖残荷暴露破败萧瑟的风景。明玉瞧着稀稀落落的枯黄荷叶,不由想起当初和赵云彻泛舟湖上的风景,不由心内唏嘘。如果光阴倒流,她想当日她必然要劝住赵云彻,让他不要御驾亲征!
两人一起无话,没一会儿便到了洗笔阁门口。正遇着明玫从里头出来,明玉忙迎上前拉着姐姐道:“姐姐,你如何眼睛又红了?我刚才还劝你别再堕泪了,再如许下去,这一双水灵的眼睛可都要肿得不能见人了,等皇上姐夫返来瞧见了,该是要多心疼啊!”
“这倒巧了,”孟瑾瑜说道,“我也正巧要去太后那边,便同你一起畴昔吧。”
“这一回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朝臣定见不一,宣王刚代理朝政,很多事也拿不定主张,哀家这回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北疆写来的那封手札,有甚么观点?”
“太后召微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本日云宣亲身送过来的,这是北疆的大汗派人送来的手札,他在信中说,人能够放,只是我们必必要满足信中所提的要求。”
明玫忙问:“母后,这是……?”
“姐姐被太后召去已经好一会儿了,我想去等等她。”明玉顿了一顿说道,“皇上出事以后,姐姐身子便一向很衰弱,我是有些担忧她……”
明玉转头一看,才见原是一身月白衣袍的孟瑾瑜站在她的身后。明玉轻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瑾瑜徒弟,本来是你,吓我一跳。”
太后晓得明玫的情意,她自幼年时识得赵云彻,一心便都牵在他的身上。固然现在已是皇后之尊,但所念所想也不过就是赵云彻一人。明玫的密意,太后懂。她作为母亲,又何尝不牵记孩子的安危,只是,她除了是赵云彻的母后以外,也是大楚的太后,她更要为全部大楚做筹算。”
姐妹俩正说着话,内里来人通传,说是太后在洗笔阁等着皇后,有要事商讨。
凤仪宫中,明玫得知赵云彻被俘的动静以后,顿时不能接管如许的打击,一病不起。小皇子还小,便由奶娘抱到了太后那边照看。
太后见孟瑾瑜沉默不语,便道:“孟卿有甚么设法都但说无妨,这里不是朝堂,不管你说甚么,哀家都不会见怪于你。”
太后这半日内心也是焦灼纠结着,待到孟瑾瑜来时,身材早已感到疲累,躺在榻上正闭目养神,直到身边服侍着的芳姑姑唤了两声:“太后,孟大人来了。”她才复苏过来,揉了揉太阳穴,支起家子。
明玉在凤仪宫里等姐姐返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又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事情,内心有些焦急,担忧姐姐的身材,便想去太后那边等人去。
太后向来待明玫亲厚,是以没有旁人的时候,也老是以“我”自称。
但也只能强颜安抚姐姐道:“他是皇上,北疆蛮子再大胆也不敢伤了他的性命,要不然倾我大楚之力,还灭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北疆吗?姐姐,古话不是说了吗,吉人自有天相,他是天子,自会有神灵庇佑,必然不会有事的。”
“小玉,我刚才这般唤你,你如何头也不回?”
“你那么仓促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九妹,我这几日身子倒霉索,也没见过爹爹,也没去给太后存候。你奉告我,皇上现在到底如何样了?”
明玉担忧姐姐,便请旨进宫来照顾姐姐。
从凤仪宫到洗笔阁间隔不算很远,绕过永春堂,穿过半个玉簟湖,便就到了。明玉内心有事,脚步便不由快了起来,走到玉簟湖边的时候,俄然身后便有一人拍着本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