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母亲为你说了一桩婚事。”在与邵斯云闲扯了些家常后,白夫人终究问出了口。
看来他们沈家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话音落,他的心差点漏跳了一拍。“母亲说的,是……谁?”
这个考题出的实在刁钻,时候给的少,收益定得高,便是主顾群体也限定为采办力最低之人,最难之处还在于货色——猴子。它不是粮食,不是衣裳,不是盐,不是茶,不是任何百姓们需求的东西,只是看起来既不顺服又调皮的猴子,如此的货色与主顾群是错配的,没有几小我会情愿买一只毫无用处的猴子。
“陕西、山东、河南三地的盐引给你。一个月,我当作果。”宋衍终究开口,还从几上抓了枚令牌丟下,“办完了来见我。”
“是……重家的女人。”
听完韩离的细说,他半晌沉默不语。
不敢设想的政客不是个好政客,不敢设想的贩子也绝非好贩子。
韩离识得沈家前,虽不知其成心参与谋反,但晓得他在权势这条道上,几近已经走到了绝顶。可宋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罢了。这般年纪又胸有丘壑之人,如何能甘于面前的孤单?
邵斯云本来在看书,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怔,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这个动静太俄然了,俄然得令人措手不及。他的心蓦地一紧,有些不肯听到不想听到的事情。
如此能人,想必便是连身为天子智囊的宋衍也不敢小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