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政局稳定,民安物阜已近二十年,因贸易富强,又多有像我如许到金陵来餬口者,故而人丁日趋畅旺。人一多,地就显得少,以是地价居高不下。再加上,如果如你所说,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旱,这江南、两湖地区产粮最多,哀鸿必将会大量涌入这些地区,到时候的金陵城就更装不下这么些人了。你只把钱买了地和铺子,等涨价了再卖了,便可赚一笔差价,这是最简朴的。”
他这是在教她吗?
*
“担忧我因为输钱不欢畅?”
“嗯。”他熄了灯笼,找到熟谙的大石坐下。
他起先没有答复,用帕子包住炉子上已烧热的酒壶,给本身的杯子里添了些酒,罢了正要开口时,重彦却返来了。他不紧不慢地把字条拂到了地上,只答:“明天。”
重锦低着头不说话,眼角扫过飘落在本身脚边的字条,感受它仿佛是被嫌弃了。
“很顺利。”
“还考虑?”他发笑,“不必了。”
“韩家是晋地豪商,你又是经商奇才,我天然要把目标定得高一些。”她暂不想把实在的启事奉告她,听他一味讽刺本身,便忍不住如许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