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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商讨大集的事时,他是想到了重锦的。
但那是他所不在乎的。
回到寝居里,他换了身轻浮的睡袍,悄悄地修剪了会指甲,然后把窗子开了半扇,靠在临窗榻上看账册。不一会儿,小厮端来了热茶,他赏了二两银子后把人打发了,端起茶喝了一口。
那天韩离以长舌鬼暗讽重萱,他是重新看到了尾的,这么一个谨慎保护干系的人,竟也能有这么称心恩仇的一面,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料想。
正想着,那户部主事道:“韩兄,昨夜我到你的撷芳楼去了。你的花魁女人可真是令人*啊。”
他喝了口水,却不慎让一滴水落在了书上,水将笔迹化开了些,他有些嫌弃地捻起一角抖了抖,看了看后还是不对劲,干脆把书丟到一旁,上床睡觉了。
韩离弹了会琴,俄然想到本日还收到了一封信,便先停了手,寻了信拆开看,几行清秀小字就如许印入视线。
昨日他教她去买地,也没说要详细买那里的,凭她心急的性子,只怕很快就要把钱花出去。如果有机遇见面,他会提示她这一方要建大集的地能够买。但愿阿谁时候她还没有把钱全数乱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