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母后重言之下,连汪如海都避了下去,这名少女却单独留在了殿中,却不知是何人了。
“张女史,你救了太子,可想好要甚么犒赏了吗?”对于儿子的拯救仇人,作为大明的君主,他天然不会吝啬。
现在,这都城又连缀不竭的下了十余日的暴雨,想来儿子要忧心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天子,现在前朝国事繁忙,你也不必常来存候了,应以国事为重。”谈到国事,周太后的神采也寂然了起来。
“母后,这丫头不错。”朱见深点头一笑,却转头对周太后说了起来。“是个好孩子。”
另有,本身有一个好儿子。樘儿此次遇袭,本身又差点冤枉了他,可他还能谨守孝道,替本身在母后膝下承欢,倒是个可贵的好孩子。
周太后见到本身的儿子前来,却并没有非常的高兴。
钦天监的周仁不是说,这场暴雨是上天的警示吗?那本身去奉先殿祭奠一番,也是应当的。
面貌虽是普通,却胜在端庄温婉,灵动可儿,也难怪母后心生喜好,独留了她一人在殿内服侍了。
“既如此,那这犒赏,朕就先给你记下了。”他用心如此说,倒是要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不想居功了。
何况,周太后此话,确切是太重了一些。
这对天下最高贵的母子之间,有些话,可不是他们这些当主子的,能够听得的。
若不是本日汪直伏法,孙儿遇袭的本相明白于天下,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还要一向思疑是樘儿在做戏,冤枉那贵妃万氏啊?
慈宁宫大殿内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让冒雨而来的天子朱见深,愣住了脚步,心中一怔。
“皇祖母,”朱佑樘笑着跪到了祖母的身侧,摇了摇对方的胳膊,撒娇普通的说道,“皇祖母,您但是冤枉父皇了。”
“谢陛下,”张婉将头垂得更低,敛下了眼中的那一汪秋水之态,“殿下洪福齐天,自当逢凶化吉,张婉实不敢居功。”
“哀家的慈宁宫从本日起,也开端斋戒,以此祷告彼苍,为我大明江山祈福免灾。”
见天子提到了张婉,周太后倒是笑了起来。
她转头看了一旁的孙儿一眼,见孙儿的脸颊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这才笑着转头看向了本身的儿子。
孙儿的意义,她当然晓得。只是儿子的某些做法……哎!
“母后,这是?”他看了张婉一眼,这才转头问了起来。
“天子也坐吧。”她拉起了跪在本身身前的孙子,昂首看了一眼本身的儿子。
本身的儿子,不但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还是大明千千万万百姓的君主!
“母后!”天子的俄然出声,让满殿的欢声笑语,突然顿停。
“也好。”周太后低头沉吟了半晌,才扶着孙子的手,起家点了点头。
“哦?”朱见深听了此言,倒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是很会说话啊。
想到这里,周太后不由一口郁气上涌,胸口也起伏个不断。
孙儿受伤半月不足,连怯懦胆小的王氏和一贯冷酷的纪氏,都来看过樘儿几次了,她这个天子儿子倒好,作为樘儿的亲爹,竟然此时才来?
“藏书阁女史张婉,见过陛下!”周太后话音刚落,张婉便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
他转头看了本身的父皇一眼,又才转头说道,“现在顺天府大雨连缀不竭,已有水患成灾之势,父皇忧心国事之下,这才不能来给您存候尽孝。以是,父皇前次分开之时,才叮嘱孙儿定要好好哄哄皇祖母,以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