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么?”刘地主斜睨着她,“如果我主动去衙门告发那小杂毛干的活动,不但无罪还能获得县太爷的夸奖,我这但是大义灭亲。说不定县太爷一欢畅,就把那小杂毛的产业嘉奖给我了。哼,就算我捞不着他的家财,县太爷那的夸奖必定跑不掉。”
刘地主恐怕堂弟返来报仇,孔殷地喊道:“县太爷,快派人去定远抓那反贼。”
“但是他毕竟是你堂弟。”地主婆脸上透暴露一丝不忍,如果夫君真去告发堂弟,堂弟一家就完了。
师爷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且听卑职细细道来。第一,车夫只说把人送到定远城外,万一刘反贼是在定远中转改去别处呢?想要调查清楚刘反贼的下落必定会破钞很多人力。第二,就算查明刘反贼窝藏在定远,但是那边已经超出大人统领区的范围,派去的人如果幸运在定远抓住了刘反贼,本地县令必定会来抢功,到时候扣大人必然私行越权的帽子,大人如何辩白?第三,刘反贼堆积的窝点估计贼子浩繁,如果没有军队共同仅凭我们派去的这点人底子就拿不下来。以是依卑职之见,不如大人把此案上呈州府由他们去办,我们尽管等待成果,比及朝廷剿除了反贼,必定会记大人一笔功绩。”
“嫂嫂,我好惊骇……”在地主婆的和言细语中马氏的心机防地终究崩溃,抽抽泣噎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全都透暴露来。
县令着人把赶车老夫抓来。
“哼!妇人之见!”刘地主鼻孔朝天,冷冷叱道:“那小杂毛敢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没为我们家、我们族里考虑过结果。他不仁我不义,任他折腾下去迟早祸害到我们头上。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要他死还是我们亡?”
马氏仓猝辩白,“不是,不是,他只是……”
接下来的日子地主婆每天都定时报导,仿佛一个知心姐姐体贴着马氏的点点滴滴,在马氏急得嘴角燎泡的时候还破天荒从家里带来莲子为其熬羹。
刘地主传闻堂弟带着闺女出了远门就揣唆地主婆去刘家刺探动静。两口儿张望了几天,肯定刘大善人和刘秀英真不在家,只剩马氏这个随便揉捏的面瓜,一阵窃喜,因而地主婆大摇大摆又登门了。
地主婆察言观色,略一思考,停下磕瓜子,慎重说道:“弟妹这是如何了,咱妯娌之间另有甚么话不能讲?”
刘家出事,仆人们也遭了难,十足关在牢里听候发落。仆人可没有马氏宁死不平的精力,反而恨透了扳连他们下狱的刘大善人,听到县太爷鞠问刘大善人的去处,一个个抢先恐后抢着答话。
“好一个守株待兔,妙!妙!妙!”县令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