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如许的“宠嬖”到底能存留多久。
苏绿檀略有些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跟钟延光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很大, 几近包裹住她的整只手, 又因为长年习武握刀, 他的手掌生了茧子,摸起来有些硌人。
钟延光重新坐在桌前,筹办拿粥起来喝,苏绿檀提示道:“侯爷,有些烫,要不放一会儿再吃吧。”
关上门,钟延光走到桌前,道:“我一会儿就吃。”
脾气使然,苏绿檀不敢想太多,他们结婚底子没有多久,她才不会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苏绿檀倒是不想过上跟赵氏争权夺利的日子,但是没人添堵的日子,实在是太欢愉了,她巴不得钟延光真的爱她就好了。
苏绿檀走到桌前,把粥放下了,背着钟延光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要走的意义。
苏绿檀笑道:“那妾身等侯爷吃完了,再把碗拿走,妾身就坐着不动,也不迟误侯爷办公。”
钟延光从苏绿檀手里拿过剪子,道:“你先去。”
哎呀!!!曲水流觞呀,苏绿檀不敢说本身是大才女,浅显读书人诗酒唱酬,她还是能接得上几句的。
想起府里的闲话,钟延光打趣道:“我那里还敢去?”
对上苏绿檀的视野,钟延光眼底藏笑,眼尾微挑,言语里仿佛带着点宠溺,道:“是。”
在侯府里待了两个多月,就去了一趟保定府,苏绿檀闷得要死,非常想出去漫步一圈了。
苏绿檀举高了粥,柔声道:“妾技艺酸,侯爷可否让妾身出来说话。”
……
苏绿檀暗喜,她巴不得呢。
妯娌二人说会儿话,吴氏要归去歇午觉,就走了。夏蝉送客人出了荣安堂,又折返来忿忿地问苏绿檀道:“夫人,您就让三房的人这般说您么?”
按下遐思以后,苏绿檀便沉着了下来,一脸淡然地跟钟延光牵动手,等客人来。
稍稍用力吸一吸鼻子,就能闻到粥的香味。
年纪悄悄的伉俪两个,常常在书房里挑灯夜战……传闻另有某种奇特的声音呢!不得不惹人遐想。
前面的大半个月里,钟延光“忙于公事”的次数多了,苏绿檀常常捧着粥畴昔,悄悄地坐在一旁,等他吃完了粥,才走。
钟延光的手指笃笃地敲打在桌上,视野跟从着苏绿檀扇动的长睫毛,勾起唇角道:“那倒是。”
要摆膳之前,房氏谨慎翼翼地说了一句:“可贵瞥见大哥在家。”
捏着披风,钟延光道:“没有,正筹办唤醒你,吃了就睡。”
夏蝉愤恚的很,道:“也不晓得从哪个嘴里传出来的,撕烂了她的嘴!”
钟延光语气轻巧,道:“味道不错。”
苏绿檀道:“妾身让厨房熬的粥,山药百合粥,养胃,也不甜,侯爷该当能入口。”
苏绿檀固然不当家,但献媚的人还是很多,那些有儿子的婆子,在前院当差,或是在内里替定南侯府做事的,更加殷勤,想通过她求钟延光汲引自家孩子。
钟延光低头看了一眼,黏稠亮泽的粥上面浮着切成小块的山药,晒干的百合花瓣隐没在粥里,几近看不见。
按捺住冲动的表情,苏绿檀面上一派端庄,低眉扎眼道:“不过是诗酒唱酬,倒也不难,侯爷如果想去,妾身略知一二,可在旁替侯爷说上一两句。”
扬唇笑了一下,钟延光道:“你能够动。”又不是甚么朝廷秘密之处,苏绿檀又是他的老婆,在书房里走动有何不成?
吴氏真够憋屈的,明显怕了钟延光,羡慕苏绿檀,却只敢背后里悄悄地说她好话,连光亮正大的发脾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