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即喝了一盏茶。
钟延光偏开脑袋,淡声道:“上另有太夫人,她喜好你最要紧。”
苏绿檀抱臂轻哼道:“是嫌我不端庄吧?结婚的时候说我千好万好,结婚以后就各式抉剔。”
站在窗外的钟延光,手里握着一个木盒子,听到苏绿檀“断子绝孙”的谩骂,立即把盒子塞到袖子里去了。
钟延光看着满桌的苦瓜,筷子都没拿起来,道:“你叫人备的?”
钟延光目光暖和了几分,道:“嗯,你说得对。”
苏绿檀捏着木盒子不放,道:“那你给我看看。”
苏绿檀眸子一亮,道:“那夫君是对劲我?喜好我?深爱我?”
两人一起坐在次间里的圆桌前,夏蝉哆颤抖嗦地把八盘苦瓜端上来,把花开繁华白金盘四个盘子放在苏绿檀面前,彩釉描花的四个盘子放在另一边,瞧都没敢瞧钟延光一眼。
钟延光双腿分开,两手搁在膝盖上,看着打坐似的苏绿檀,道:“那样坐着……舒畅么?”
夏蝉低下头,道:“备下了。”
钟延光唇齿微张,仿佛还能闻到嘴里的苦味,他道:“做我定南侯府的夫人,你用不着刻苦。”
夏蝉捂住耳朵就跑出去了,哎呀,真是没耳朵听了。
钟延光紧绷的脸立即松了下来,耳根子又红了。
坐在床边的苏绿檀看到帘子前面夏蝉无措的脸,又看着逼近本身的钟延光,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一派安静,笑眯眯坐在床上,盯着他的鼓起的上腹,伸手就摸了畴昔,调皮道:“夫君,这是甚么呀?”
伉俪二人就这么静坐了一刻钟,苏绿檀腿都酸了,但是话本就在裙子底下,如果动一动不谨慎掉出来被钟延光捡起来看到了,怕是又要被他悄悄嫌弃。
果不其然,钟延光扭头就走,只是耳根模糊发红。
苏绿檀噘嘴道:“我这不是怕婆母不对劲,夫君夹在中间两面难堪么?”
放下筷子,钟延光冷着脸进屋。
苏绿檀抿唇一笑,起家把话本拿起来,走了几步扔到了床上去。
苏绿檀感觉屁股底下的话本在燃烧,她忐忑地比及丫环出去传信道:“侯爷,夫人,午膳做好了。”
盛了满满一碗饭,苏绿檀泰然自如得解释道:“我跟我阿弟是在后娘跟前长大的,大抵是没吃过苦的吧?起码是没方表妹能刻苦的。以是我明天就是想尝尝本身到底能不能刻苦,没想着你中午会返来用膳,你若不想吃,再去叫人另做一份就是了。”
钟延光嘴角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