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压了压下巴,几不成闻地低“嗯”一声。
钟延光红着脸今后退了两步,捉着她不循分的小手,哑着嗓子道:“我来拿。”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不是。”他都不晓得多久没有见过方宝柔了,连她的脸都快记不清了,更别说经心替她挑一份礼品。
悄悄咬牙,钟延光嘴角扯成一条直线地去了书房。
苏绿檀捉着木盒子不肯放手,钟延光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趴在床上回想起之前伉俪二人假装出来的各种,苏绿檀滑头一笑。
苏绿檀把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拔下来,道:“你瞧瞧,好欠都雅。”
对视了半刻钟,苏绿檀眼圈蓦地红了,猛地抽回击,噘嘴扭过身子,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好。”钟延光盯着苏绿檀嘴边的含笑,悄悄地应了这么一声。
苏绿檀高欢畅兴地把簪子收进匣子里,扬起红唇笑道:“这叫先发制人。”
钟延光脸颊发热,撇开脸道:“你喜好就好,母亲那边我会去好好说道,不让她难堪你。”
苏绿檀点头道:“是呀。还惭愧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瞥见?”
睡醒以后的苏绿檀可没想消停,她这般利用钟延光,都没让他放松防备,看来得下点重手才行呀。
等他一走,夏蝉就从速进屋了,她心惊胆战地走到苏绿檀身边,孔殷火燎地问道:“夫人啊,侯爷他是不是指责你了?是不是要惩罚你啊?都是奴婢不好,如何叫侯爷看出端倪了,该受罚的是奴婢呀!这么如何好啊,伤了侯爷和夫人的豪情了,真真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