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绽了个明丽的笑，道：“感谢夫君。夫君公事繁忙，也要重视身材。”
黑着脸抬高声音，钟延光道：“苏绿檀，你如何也不――避讳着些，在内里说这些做甚么？如果叫别人闻声了……”他们伉俪俩的脸面往那里搁？
苏绿檀回身进了院子，钟延光等门关了，才抬脚回了书房。
从荣安堂走过来，苏绿檀倒也有些累了，她指着亭子道：“出来坐坐吧，这石头怪硌脚的。”
亭子里日日有人打扫，长椅上还算洁净，苏绿檀就这么坐下，钟延光也自但是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与她隔着约莫两拳的间隔。
园子里又温馨下来了。
苏绿檀一抬屁股，把钟延光的衣摆给放了出去，嘻嘻一笑，问道：“夫君你走累了吗？”
将近挨着的时候，钟延光伸手挡住了她，道：“压着我衣服了。”
夜里的花圃静悄悄的，入口处掌了灯，把拱门出来的那条石子巷子照得亮堂堂的，门路两旁种了两溜低矮的树，再往里走一些，过了假山绕个弯，就有一个小亭子。
钟延光眼看着就要把苏绿檀的腿给推开，哪晓得哭腔就在耳边响起了，只听得她道：“你这负心的，你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我都不嫌劳累地给你按摩，还不止是按摩，你昏倒的时候余毒没有排完，我的手一整晚都没分开过你的――呜呜。”
北风刮过，两人就这么亲密切密地往荣安堂走，苏绿檀不是个诚恳的，一会儿往他身上靠，一会儿蹭他胳膊，一面儿动还要一面儿笑，一副高兴的不得了的模样。
两小我可贵一起出来坐一块儿，隔这么远，苏绿檀那里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把两拳的间隔变成一拳，然后半拳。
走到荣安堂门口的时候，钟延光停下脚步，苏绿檀也见好就收，放开了他。
苏绿檀目露不舍，瞧着钟延光问道：“夫君，请宴的事，老夫人和太夫人那儿我们必定得亲身去说，明早你陪我去好不好？”
钟延光想起苏绿檀病了的时候，软绵绵的一团，蓦地心软了，此时便任由她挽着，道：“晓得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绿檀一下子感遭到了寒意，她也没说出来，跟着钟延光就一起往园子里去了。
这才多大一段路，钟延光当然不累，他摇点头。
钟延光顿时就懂了，锁眉道：“你诚恳点儿我就放开。”
饭罢，苏绿檀摸了摸腹部，眉眼弯弯道：“我有些撑了，夫君，去消消食吧。”
钟延光想到了母亲赵氏，便点头道：“好。”
跟着站起来，钟延光语气生硬道：“归去吧。”
苏绿檀敛起眸，暴露一个不怀美意的笑。
月光下，钟延光嘴角极淡的弯了弯。
钟延光皮糙肉厚的，倒是没感觉脚底不舒畅，他点头道：“好。”
钟延光敏捷抽回击，气得咬牙道：“苏绿檀，你是蛇吗？爱吐信子。还是小狗吗？爱咬人。”
钟延光不得不主动靠近她，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道：“不准胡说话！”
钟延光应道：“好。”
钟延光语塞……公然跟苏绿檀是向来没有事理可讲的。
刚摇完头，钟延光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道苏绿檀必定又要整甚么幺蛾子，便道：“归去吧，夜深了。”
钟延光看着堆积如山的小碗，还真就渐渐都吃下了。
钟延光倒也没回绝。
接下来的话，苏绿檀没有机遇说出口，因为钟延光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苏绿檀扭着脑袋，却还是摆脱不开钟延光的手掌，两手握住他健壮的手腕，含混不清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