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脑筋里俄然蹦出“天生美人”几个字,红颜祸水大略也就是如许了。
苏绿檀紧接着问:“夫君是说方表妹文采不好吗?”
自六月闻兄独入南夷,思及姨母孤身于家,无人奉养,寝食难安。余日夜吃斋念佛,枕经籍而眠,唯盼表兄安然,姨母心安。
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苏绿檀忍不住笑,“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乃思慕之语,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都晓得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罢了。这白痴,莫非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
钟延光目光暖和了几分,道:“嗯,你说得对。”
苏绿檀抱臂不悦道:“大老远还来这一套,当我不存在了不是?”
窗下的苏绿檀总算听到动静了,从速把书塞到裙子底下,拿迎枕压裙摆,行动一气呵成。
苏绿檀扭过甚,细声道:“你还晓得你已经娶妻了?别的女人写给你的信,你还看甚么看?”
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即喝了一盏茶。
钟延光坐在书桌前,一本端庄道:“你到底还管着些内宅之事,总归是不病的好。”
坐在床边的苏绿檀看到帘子前面夏蝉无措的脸,又看着逼近本身的钟延光,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一派安静,笑眯眯坐在床上,盯着他的鼓起的上腹,伸手就摸了畴昔,调皮道:“夫君,这是甚么呀?”
钟延光黑长的睫毛动了动,搂着她?他影象里从未搂着谁睡过觉,更别说搂着一个女人了。
书房喧闹无声,烛火烧得噼啪一声,突破了非常的氛围。
钟延光安然道:“本就是亲戚之间浅显的手札来往,你是侯府女仆人,看一封信有甚么要紧的。”
苏绿檀抿着唇忍笑,道:“夫君,我是不是很能刻苦?”
盛了满满一碗饭,苏绿檀泰然自如得解释道:“我跟我阿弟是在后娘跟前长大的,大抵是没吃过苦的吧?起码是没方表妹能刻苦的。以是我明天就是想尝尝本身到底能不能刻苦,没想着你中午会返来用膳,你若不想吃,再去叫人另做一份就是了。”
钟延光细看了好几分钟才扭过甚,颈项也有些发酸。
如许讨他嫌的事,苏绿檀当然不会做。
俄然一条重物压在钟延光的身上,苏绿檀的腿从中间的被子里伸出来,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苏绿檀淡淡地“哦”了一声,垂眸后退,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偷偷笑了起来。之前他俩要么分房睡,要么睡一张床上中间用东西隔开,一人一条被子安闲的不得了。现在棍骗了钟延光,也该做戏做全套,现在是他推开她,可不是她不想做一个“好老婆该做的事”呢!
苏绿檀娇声道:“夫君,我不想动,你去传。”
钟延光闭眼,道:“不记得。”
苏绿檀顿时绽笑,娇声道:“是你让我看的,那我就看了,我可没有偷看、强看啊!”
钟延光把眼睛展开了,嘴唇动了动,倒是没说话。
苏绿檀撇嘴道:“也问过你的身材状况了?”
钟延光皱眉道:“我说的甚么?”
苏绿檀点头,钟延光入迷半晌,手指头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缓缓抬起下巴,他的手指头游走在她的鼻梁上,轻点她的鼻尖。
睡着的苏绿檀透上了气,不自发地把脖子也往外一伸,一截白而颀长的脖子露了出来,莹白如玉,衬着她尖尖的下巴,好似一件砥砺出来的玉器。
钟延光语塞,苏绿檀不催他,他还真不见得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