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致的小厮在庄颜前面带路, 庄颜带着丫环往园子里去了。园子里种着的爬地龙柏还是和两月之前一样,葱茏富强。
上午因为在黄府担搁了,庄颜错过了一场大戏。
情感立马淡了下来,黄不羁撑着下巴郁郁寡欢道:“就那样呗,你外祖母总操心我结婚的事,哎……你说嫁娶这类大事,如何三言两语就能定了?”他才不想随便娶一个老婆对付平生,那还不如去净身好了,省了很多费事。
庄颜有些惊奇,霍三娘竟然没有把董妈妈保住。
点头感喟,庄颜低声道:“一个真傻,一个真狠。”
母女两个一阵沉默,庄颜默契地接过顶针帮黄氏带上,红色肚兜上的荷花素净极了。
“义母待我是很好。娘舅这两月在家中如何?”
庞致俄然出声道:“你弟弟会没事的。”
“喔,那就好。你不在的时候你大伯母没欺负你母亲,倒也希奇。”
黄氏手上还要针线,绣完了一朵荷花,正想拿嘴去咬断绣线,想起霍三娘下毒的事心不足悸,顿了顿拿剪刀剪断了线,抬眼看庄颜道:“董妈妈被打死了。”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我就顺水推舟把那天的事推到她身上了。实在我插不插手都会如许,薛贝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他不会娶她当正妻,那就永久不会。”
“嗯,持续说。”
“甚么时候的事?如何没传闻?”
还是在福喜堂里,庄颜听黄氏说了霍三娘的事。
被女儿问得一愣,黄氏道:“甚么?”随即反应过来,大笑道:“痛快极了!不过还不敷痛快,要能再痛快一点就好了。”
庄颜反问他:“侯爷如何晓得是个弟弟?”
孟凌云就只能为此支出沉痛的代价,而薛贝不过是挨一顿打罢了。
庞致奉告她:“薛贝此人太放浪不羁,孟凌云被他吃的太死,女人家的胶葛紧了,男人也就烦了。男民气狠起来,比女人后宅那些手腕狠多了,是她本身害了本身。”
“我刚走那会儿就不难受了,这会儿只是身子重了,走路不风雅便,别的倒没甚么。”
庄颜又解释一遍道:“我晓得……”
庞致就悄悄地听着,他记得庄颜前一世的弟弟底子没出世,传闻五个月大落胎的时候看得出来是个男胎。按理说这个时候黄氏该没了孩子的……
庄颜也皱眉答道:“他们两个仿佛之前就有些来往吧?”
接下来的说话,黄不羁有些心不在焉,庄颜也懒得再跟他发言,干脆旁敲侧击去问庞致关于孟凌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