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锋芒又都会指向中堂大人了,”孙纲感喟了一声,说道,“清谈误国者古以有之,非我大清一朝也,说你行不可也行,说不可行也不可,全凭一张利嘴,过后诸葛亮,想让他们改口,难哪!”
孙纲有些不美意义,正想说甚么,一向没有说话的叶祖圭问道,“是不是和阵形有关?他娘的日本人!”他双肩及胸全都包得严严实实,胡子眉毛也烧没了,一说话就牵动伤口,弄得呲牙咧嘴的极是丢脸。
“看上去精力头还很足哪,应无大碍。”马玥一本端庄地对方伯谦点了点头,把盘子放到桌子上,高低地打量着孙纲。
“我们胜得实在是很幸运的。”林永升苦笑道,
“只要接收了此次的经验,我们今后想不赢都困难。”孙纲果断地说道,他望着一屋子的伤号,俄然发明大师的眼神全都变得怪怪的,刘步蟾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刘步蟾,没明鹤产生了甚么事。
满身裹着绷带只暴露一只眼睛象个木乃伊的林永升嗡声嗡气地说道,“步蟾兄说的好!看那些朝中大臣们此番另有何话说。”
“刘大人谈笑了,孙夫人是乘水下机船过来的,”方伯谦苦笑了一声,答道,“那条船行驶如鬼怪普通,刚才从水下进港时就已经引发了颤动。”
“孙老弟,再加这么一句,”刘步蟾说道,“我海军十余年未添新船新炮,统统迩来外洋新式船炮,一概乌有,战前每有购舰换炮之议,皆不为朝中大人所重,而倭之船炮,皆系崭新,我海军官兵凭血肉之躯,仗锈钝之器,与之较存亡与海上,故有‘致远’搏命冲撞敌舰求同归与尽,以换全军捷利之举,其行操奋扬勇烈,海天共泣,但亦事出无法,唯望朝廷今后警省,速添新舰,使我海军忠勇之士,不必再效此等豪举,则国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