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又向墩子命令道:“顿时传令全军,以小队为单位散开,等追兵追远了再回到这里集结,奉告大师,散开的时候严禁大声鼓噪,最好不要收回任何声音,更不准与追兵有任何打仗,但有违背者,斩立决!”
将士们大声回应。
墩子承诺一声,仓促传令去了。
“是!”碾子承诺一声,转头向身后的几名小队长吼道,“带上你们的人,跟我走!”
赵青菡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气苦,心忖你对吴君怡有气也不消撒到我身上来呀?当下转头向身后的青衣卫招了招手,低声叮咛道:“大师手牵手跟紧了,不要后进,不要大声鼓噪,最好不要收回任何声音。”
“对对对,大人说的对。”另一名幕僚从速狂拍马屁,奉承道,“敌军觉得我们方才受过偷袭,必定会加强鉴戒力量,以是他们是毫不敢再来偷袭了,起码明天早晨是不敢来了,还是大人贤明,脑筋就是比卑职好使,嘿嘿,嘿嘿嘿……”
“对,杀归去!”
“那还等甚么!?”孟虎高举大枪,厉声长嗥道,“这就跟我杀归去,救人!”
满头大汗的标兵队长仓促迎上前来,低声道:“将军,追到这里敌军就不见踪迹了。”
“你说甚么!?”拓跋焘闻言目露凶光,厉声道,“敌军不见了?”
孟虎这才转头望着赵青菡,语气冷酷地说道:“你们跟着我,记着别出声!”
……
标兵队长闻言大喜,急向拓跋焘道:“将军,东北方向发明敌军行迹!”
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四野一片乌黑,可第五联队的轻兵们还是奔行如飞,这里的地形他们实在是太熟谙了,整整一个多月,他们一向就在这片郊野上来回奔驰,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他们都了如指掌。
孟虎挥手道:“去吧。”
夜空下一片死寂,只要无数双脚掌踩在空中上收回的沙沙声清楚可闻。
但是,真的有需求跑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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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救人!”
明月帝国军出动了将近一半的兵力大肆追击,留守大营的兵力变的相对空虚,这就给第五联队的再次突袭缔造了前提!
“不能!”
数千枝熊熊燃烧的火把已经把明月大营外的郊野照得亮如白天,火光下,黑压压的明月兵士正从辕门里澎湃而出,就像一股滚滚铁流,向着第五联队转进的方向疾追而来,明月军中有轻步兵,有弓箭手,竟然另有很多重装步兵!
“这个……”那名幕僚道,“这个敌军万一如果再来偷袭……”
标兵军官不敢正视拓跋焘吃人的眼神,低声解释道:“敌军底子就没打火把,而是摸黑行军,本来还能依托敌军行军收回的脚步声判定他们的行军方向,可到了这里后,敌军的脚步声俄然就平空消逝了,以是……”
更首要的是,就在不到半个小时前,第五联队才方才从明月大营里突围出来,对方主将再有聪明也一定能想到,第五联队能这么快摆脱追兵,并且敢在如此之短的时候内策动第二次突袭!
固然看不清将士们的脸孔,但孟虎能听到他们的呼吸。
河西峡谷,郊野。
“该死的,这群土狗竟然摸黑行军,莫非他们都长了猫眼不成?”
可残暴的实际却逼得他不敢放弃,假定孟虎真的就在突围的敌军中,假定让他跑了,司徒睿能饶得了他?并且周遭三百里以内,除了河西要塞的这支轻步兵,再没有光辉帝国别的军队了,拓跋焘并不担忧中埋伏。
孟虎的两千人散开不久,明月追兵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