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樰烦恼地皱了皱鼻子,把手中的遮瑕液重重地搁回扮装台。
阳樰回屋把顺手扎的头发解开,对着打扮镜重新梳理整齐。楼下齐密斯又催了一遍,她应了一声,目光瞥见扮装台上摆放的扮装品,步子缓了缓。
难怪,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天然。本来是因为感冒,起了鼻音。
阳樰敲开隔壁家门的时候,恰逢卫书莞拿着个保温杯和一盒药出来。
一股说不清的气闷俄然涌上来。
内里日头敞亮,劈面传来的搬场声音一刻未停。
阳樰往里张望了一眼,问道:“阿姨呢?”
上一次见到卫捷,是在四年前的春节假期。当时她刚上大一,他出国第一年,另有空能返来过个年。厥后他越来越来忙,兼顾乏术,乃至返国过年的空都没有。
阳樰灵巧地应着,走下门口的三格小台阶就和卫书莞分开了,行动轻巧地回家。
杏眼巧嘴,肌肤瓷白似雪。
她伸手抓了件单色卫衣和一条修身活动裤出来。
烟雾茫茫,他的目光穿过白烟,始终追跟着那道娇小灵动的身影。
阳樰止步。
阳樰看着文档上一上午没甚么进度窜改的待点窜稿子,气恼地咬了咬下唇,啪地一下把电脑合上。
然后在他面前停下。
阳樰却不是被这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新屋子好久没有进人,来交常常的家具运送使得屋子里粉尘劈面,新家具异味斥鼻。
阳樰:“……”
电脑屏幕上的笔墨删编削改,如何都读不通畅。
屋檐下有一窝不知何时来筑了巢的鸟,叽叽喳喳地叫喊着。
不甚清透,含着一股略微浑浊的厚重。
阳樰扭头往劈面看,男人已经不在门外了。
她没打爆他脑袋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