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一怔。二人目光交汇处,叫旁观的天启帝俄然有一种错觉,仿佛面前的两个孩子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伶仃隔在一个只要他俩存在的天下里一样。
他想了想,倒是先放过这一点迷惑,抬眼看向地上那两支几乎要了别性命的利箭。
高公公将断弓呈给天启帝时,天启帝倒是看都未曾看向那只断弓。
直到他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天启帝的声音:“抬开端来。”
“逸哥儿,”天启帝似感喟般轻声叫着江苇青的奶名,手指抚过他脸上挂着的泪珠,“你这狠心的孩子,叫你姥姥好生担忧……”
听江苇青报出天子的名讳时,看管着他的两个侍卫都吓了一跳,从速再次用力将他的脸按进土里。直到看到天子圈回马头,又冲着他们抬了抬手,这二人才松开一向揪着江苇青头发的手。
若只听他那安静没有起伏的调子,江苇青定然要觉得,这不过是句官面堂皇的话罢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