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酒肉,三娘叮咛巧奴清算行装,欧鹏马麟两个与安道全前去家中清算,到得午后都清算伏贴,会齐蒋敬郑鹰陶宗旺王定六等人,又一起饱食一顿后,三娘与李巧奴一辆马车,安道全与王定六老父一辆车,其他几个头领等皆是骑马,一百随扈都步行跟从摆布,便浩浩大荡出了建康府,往吴郡而去。
这日到了吴郡,三娘令人四周探听了,方才晓得慈照和尚自去平江定山湖边开设了白莲忏堂,在那边传道,当一行人闻名途径,投平江定山湖而来。
三娘见安道经情意已动,见机会到了,便又道:“安太医可曾听闻江湖上驰名的少华山与史家庄两处?”安道全道:“早有耳闻,少华山与史家庄端的仁义,替天行道,不害百姓,专管不伏侍,官府也都不敢小觑,只是救贫济老,听闻他那边百姓都欢愉,不吃滥污官吏薅恼。小可久闻大名,心中爱护。”
三娘与公孙胜互望一眼后,公孙胜点头道:“此乃慈照和尚将净土宗法门释疑后转了口语来讲,公然易懂,只看这满园的百姓便知他这教义必将传播甚远。”
安道全听了心头更是炽热起来,正在这时,虔婆引了公孙胜欧鹏马麟三个到来,欧鹏上前道:“那事已包办好,李家娘子已经脱了籍来,文书在此。”三娘笑道:“可曾费事?”公孙胜笑道:“马麟兄弟托了故交相帮,使钱请两位城中名流作保,又有财帛开路,只两个时候便办好了,并不费事。”
李巧奴听得说了,欣喜交集上前接过那户籍文书,左看右顾,不争眼角落泪来。三娘看着安道全道:“安太医,你看,实在巧奴mm也只是要这般的安稳来。”安道全看了,心头暗生愧意,本来巧奴心机也只这般简朴。
安道全缓缓坐,三娘看了李巧奴一眼,巧奴上前与他斟了杯茶柔声道:“安郎宽解,你我同跟从扈三娘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见我来!你若还不依我,只是不肯去,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儿飞!”
三娘道:“实不相瞒,少华山与史家庄两处共主恰是我。我虽是一介女流,但平时素有志向,便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此趟南来便是去拜见吴郡白莲堂慈照和尚,他那有个导人向善的教门,削发在家皆可修行。此去便想着帮助于他,光大他那教派,其又广为网罗名医为辅,迟早跟着布道时,兼施医施药,广结善缘,便是一件惠及万民的大功德。安太医,现在我延揽于你,便是邀你一共干这件大事,这件事如果做成了,迟早名满天,大宋官家也都闻你名号,迟早教取入都城,任职太病院,也是等闲之事,总好过你在此处沉沦烟花之地,蹉跎光阴!”
不一日便到了平江定山湖边,只见此处一片湖光水色甚是秀美,只见:“疏星残月尚腾眈,闪火食波一掉风。始觉舟移杨柳岸,直疑身到水晶宫。乌鸦天涯墨半点,白鹭滩头玉一丛。欸乃数声回顾处,九山浑在有无中。半空楼阁淀山寺,三面篷樯湖口船。芦叶响时风似雨,浪花平处水如天。沽来村酒浑有趣,买得鲈鱼非论钱。明日垂虹桥过,与君停棹吊三贤。”
三娘也不起火,转头看了安道全一眼,嫣然一笑道:“你却在楼听了一夜,但是如此?”安道全面色一红,哼了一声道:“如此假凤虚凰,****郁结不得阴阳调和宣泄,迟早体内阴阳二气平衡,又兼累次研磨,花蕊之处多会毁伤,更是大害!”
巧奴笑嘻嘻的点头应了,安道全大怒道:“好啊,公然真是个只爱财帛的烟花女子,我还道你只专情于我!但有财帛在面前时,不想那假凤虚凰之事,你也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