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恍然,但还是有些犹疑道:“只是那公主一介女流之辈,并无过犯,欺瞒一个女子,于心不忍,并非君子所为。”燕青笑道:“她乃方腊长女,伪国公主,这等身份已经是大罪。待你毁灭方腊之时,也是普通的极刑难逃。更何况并非是你主动求婚,而是她看上了你来,并非你用心欺瞒。”
燕青赶紧应了,庞万春叮咛道:“便请李将军配房内安息。”燕青轻叹一声道:“铁牛兄弟这些天去其他同僚那边赴宴,都不会如此的,只是到了庞将军这里方才如此失态,便当庞将军兄妹乃是知己啊。”庞万春听了,心内悄悄点头。
那方腊实在也舍不得这一番辛苦基业,听了大喜,当下道:“还是驸马所言透辟,只是现在润州之围甚紧,城内赋税只能支应半年,现在已颠末端三个月,若再不得打通门路,送粮入城,只恐城破。”
岳飞闻言大惊,如果方腊听了那石宝之言,集合兵马跳出宋军包抄,成流寇之势,那便是流毒天下了,仓猝又奏道:“臣夜观天象,那宋廷气数将尽,不出数年,必有大变,到时便是我国复兴之时。现在陛下已经定都立号,如果轻弃都城,则民气离散,不复能聚。再者便是弃走他地,便无安身之地,四周行军,天时皆失,更是凶恶万分,弃之别走这一策,万不成用。”
在帮源洞内,见得方腊后,方腊又细问了岳飞、燕青两个韬略,都对答如流,方腊大喜,便要见地两个技艺。便在宫中校场,两个各自发挥技艺,岳飞那一手枪法无双无对,燕青枪棒精熟,箭弩善射,都看了喝采。
金芝公主羞不成仰,半晌才低声道:“愿为父王分忧。”方腊笑了笑道:“那好,不知我儿看中哪一个来?是哪柯引还是云壁?”
却说岳飞四个在方腊处拜得官位后,都分拔府邸居住,岳飞心头大喜,暗想:“这方腊伪国以内公然无甚人才,我这等白身之人初来,稍露胸中才调,便得封如此官位,将来掌了兵权,破贼易矣。”
自此岳飞未经三月,方腊及表里官僚,无一人不喜岳飞。次后,方腊见岳飞署事公允,几次召见公主与驸马两个,又见两个如胶似膝,琴瑟调和,更是心头欢乐。
正吃喝畅快时,宫中有内侍前来传召,直说方腊要见岳飞与燕青两个。当下岳飞两个只得在庞万春那边讨了碗醒酒汤喝了,稍作梳洗,换了官服便与内侍入帮源洞去见方腊。
听罢燕青哈哈笑道:“此事大可应了便是,你又吃甚么亏了?”岳飞嗫嚅道:“俺家已经娶了一门婚事在家中,如何能再入赘?”燕青哑然发笑道:“你乃大宋将官,到此乃是无间卧底,事成以后,那女子如衣如缕般去了便是,她也是大宋之敌,莫非你还真把这门婚事当真不成?”
金芝公主抿嘴笑道:“奉侍自家夫君,何劳言谢?再者,我家夫君也不是甚么蠢钝之人,那日见得你的文韬武略,我方敏有幸嫁的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心中欢畅还来不及呢。”说到这里,低下头去,俏脸微红道:“我闺名是个敏字,单说与你一小我听了。”
方腊道:“寡人部下爱将石宝,常言如果吴中之地不成守,当弃之别走,另寻畅旺之地,驸马之言与他相左。”这石宝乃是方腊大太子方天定麾下四大元帅之首,拜火教中四大法王第一人,使一口劈风刀,又善用流星锤,文韬武略可谓方腊国中俊彦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