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在宋营中将息月余,得三娘关照照顾,背上箭创已然大好,师徒三个便在营中过了年来。夏军与宋军没了战事,只在那边相持,嵬名承景负伤又不来搦战,三娘顿觉无聊起来。这天策画光阴,从到延安府并在军中蒲月不足,摆布也见地了真正的战阵,也得在军中历练了一番,三娘便来与史进商讨,想到东京去寻访徒弟周侗。
转入东北角的林内,承景兀自紧追不放,扈三娘也被追得心头肝火大炽,转头见承景赶上,三娘拔出腰间利刀,望摆布两边碗口粗的树上便是接连几刀砍去。
三娘待要赶上成果这个讨厌的狗皮膏药时,却被承景百余名亲卫上前来搏命将承景抢回。扈三娘败北嵬名承景,得了鸱吻宝刀,得胜回营,宋营高低尽皆欢乐鼓励,刘仲武又犒赏全军,大肆道贺不提。三娘暗里里又将出犒赏的金银谢了汤隆一回,实在交友了一番。
两人相伴赶路,免不得风餐露宿,晓行夜宿,行了月余的路后,这一日到了代州雁门地界。三娘与史进入了县城来看时,见这贩子闹热,火食辏集,车马骈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固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想起塞下边关,虎帐阵前的那段光阴,两人都觉彷如隔世普通。
寻个客店住下,两人洗去风沙灰尘,饱食一顿酒肉后,两个来到街上闲逛。三娘见史进衣裳陈旧,便拉着史进寻了间裁衣店,两个扯了十余尺布匹,各自做了三套新衣。
却说承景败阵回到大营,召来军医,卸甲检察伤势时,左上臂被打得骨折,只得将药石包了手臂掉于胸前将养。承景败阵,又失了夏王御赐宝刀,闷闷不乐起来,只在营中将息。
扈三娘呸了一声嘲笑道:“你此人脸皮恁的厚。我再问你,你我分属敌国,阵仗厮杀分属平常,为何你整日只找我一人撕拼?是何事理?”
王进瞪了三娘一眼后,相送出营。王进并一干亲厚将校送出十余里方回,自留王厚军入耳用不提。
承景大怒,一起砍断树枝火线才出得树林来,再看时三娘已经走得没影了。承景打马回到宗谷宋军大营前看时,只见跟从本身而来的十余名亲卫都被王进等人杀死在当场,宋军大营寨门紧闭。承景更怒,上前去喝骂时,却被一阵神臂弓弩射了返来,更是恨得牙槽尽皆咬碎。没何如时,承景只得转回夏军大营去了。
三娘便上前就教,却见汤隆将出两把古怪兵刃来,这两把兵刃似长枪,但枪尖七寸处倒是一方四棱八角锤。汤隆道:“日前看了几次官人与那夏将厮杀,那夏将宝刀锋锐无匹,非得百锻钢好刀不能对抗,但营中也无家什,打造不得那百锻钢刀。是以小人便想了这般兵刃出来,这些天小人锻了火来,加生铁将这两把锥枪骨朵造大,防他那宝刀砍削枪头七寸处,只是不知官人可会使得。”
扈三娘一时无语起来,好嘛,本来是国仇军阵之事,眼下成了私家仇怨,这承景牛皮膏药实在讨厌,但也委实佩服他这份毅力,当下喝道:“本日与你最后一战,非论胜负,明日你都不消来了。”
承景咬着钢牙怒道:“你这厮,杀我大将,害我亲兵,我夏人讲究有仇必报,定要找你出这口恶气。”
到得第十天上,承景还来叫阵,三娘正与王进等一众延安府军将畅说军旅事,听得又来叫阵,三娘也被这狗皮膏药惹烦了,但却苦没法敌他那柄宝刀。
逗留了两日,史进催促上路,三娘却道:“又不赶甚么事,不如一起游山玩水而去,听闻此处五台山是个好去处,但前去旅游一番也是好的。”史进也是欢乐,两人问了门路,便投五台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