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卿叮咛完后,便抽出一柄长剑,清啸一声喝道:“铁牛年长幼歇!我来战他!”说罢直掠而下,手中长剑直刺与李逵对阵那人。李逵拳脚只靠刚猛,对阵那黑衣人手脚快速,几个回合后,李逵手中没有趁手兵器,已经不支,刚好丽卿过来接住那人,李逵才得以退下。
酒过三巡,三娘动问道:“不知两位前来有何大事?嗯,且慢说来,待我猜上一猜。但是方教主想与我缔盟,共抗官军?”
三娘微浅笑道:“是哪路朋友在做梁上君子?”话音才落,三娘手中酒杯飞出,掷向窗外大树之上,只听一声闷哼,两道黑影直窜下树来。李逵那边见得有人,抄起杌子,嘶吼一声,抢出门去,便与两道黑影厮斗起来。
李逵也起家道:“嫂嫂,事理听你说很多了,俺都懂,只是俺这性子做不得官。”三娘莞尔一笑道:“我这个江湖妖女不也是清闲安闲惯了的?”随后三娘柔声道:“铁牛,我们一道好生的替天行道,一同再造个朝廷,待得天下承平,再无奸臣当道,也无外族入侵,我们便可解甲归田,封妻荫子,清闲欢愉一辈子了。”
三娘微微一笑道:“先不忙说大事,两位潜入已久,想必也饿了,我们重整杯盘,边吃边说。”当下叮咛下人重整杯盘,便安排牛羊酒肉上来,蔬菜生果也摆了八样。
却说三娘挥泪斩了石猛,过了两今后,安排朱武发放布施赋税,又公布清算民风政令,观刑的各州县将官内,一应副职人等先行回各州县代理公事,一应正将皆留下,停止三个月的整风教谕。
三娘停下酒盏,叹口气道:“我也晓得,很多兄弟都是清闲安闲惯了,各种端方便似桎梏般套着难受。”顿了顿三娘又道:“铁牛,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入伙时候,在那替天行道杏黄旗下发的誓词么?便是要打扫人间不伏侍,替天行道,锄强扶弱。”
到了屋内,各自坐定后,两个方才解上面巾,为首那人面庞方刚,浓眉大眼,一脸威武之气,另一个倒是个女子,面庞姣好,长得甚是娇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顾打量三娘,眉宇间透出一股豪气。
庞万春道:“今趟前来,乃是受方教主所托,上拜泊主,乃是有大事相商。”
三娘嗯了一声,微浅笑道:“远来是客,请内里说话。”当下一挥手,叮咛亲卫、女营人马撤出院子去。三娘便引两个入内说话,丽卿却道:“他两个技艺不弱,我在一旁看着才放心。”李逵也吵着道:“甚么方教主、圆教主的,俺也要看看到底是甚么来头。”三娘微微一笑,便留丽卿与李逵入内,余人都各回哨位去了。
李逵重重点头道:“天然记得,当时候还是天王哥哥领着俺们斩鸡头,烧的黄纸。”三娘嗯了一声道:“替天行道四个字说得轻易,做起来倒是万难。”
三娘笑道:“本来是江南赫赫驰名的小养由基庞万春兄妹,公然闻名不如见面。”当下将陈丽卿与李逵也引见了,庞万春叹道:“本来便是闻名江湖的女飞卫与黑旋风,泊主麾下公然精兵虎将甚多。”
说着三娘起家,推窗而望,月影星稀,天气黑蒙蒙的,三娘缓缓说道:“铁牛,既然我们当年立了誓词,就该做下去,哪怕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对峙下去。现在做了官,天然不能清闲欢愉,但却能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好吗?”
庞万春道:“泊主大聪明,带甲二十余万,逼得宋廷不得不答允开镇山东路,把持一方,虽说是招安了,但山东路表里,泊主所行之法,大异宋廷。并且泊主运营山东路来,想必也不是真正想归附宋廷的吧,而是想冬眠其下,待得根底安定后,再发兵马反宋,但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