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东人应道:“实不瞒师父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都卖没了,看两桌都是了解的,不如坐一桌,都茹素席来。”孙二娘闻言鼓掌笑道:“倒是巧了,都吃茹夙来便好。”三娘瘪瘪嘴道:“我不吃肉也可。”弓足也道:“奴家也吃些素食便可。”
三娘打发了两个公人后,便与武松、弓足、张青、孙二娘转道投二龙山而来。只因武松面上有金印刺字,只恐沿途被做公的看出端倪来,多费手脚,三娘便与武松、张青两口儿商讨。
三娘却道:“端方是人定的,我便是要改一改这端方,实不相瞒,我少华山自从我做寨主以后,便从未做过殛毙无辜人之事,更别提杀人吃肉这等牲口行动了。武二哥,本日也是看在你面上,方才饶了他两口儿,此后只要我撞见这等事,但做这些事的暴徒,都是一刀杀了的。”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三娘道:“无妨事。”说罢提笔又写一通手札,交予两个道:“我写了手札在此,你两个归去交差便了,手札上都说了,武都头是被二龙山能人劫夺而去,与你两个无干。”
话音才落,两个闻见本身身上伤口血腥味,一起蹲去墙角呕吐起来。武松见了有些哭笑不得,口中道:“扈小哥虽是心善,但这趟给他两口儿经验得也够了。只是江湖上另有很多豪杰都做这等事,江湖端方如此,如何管得过来?”
三娘、武行者一行人过得那土冈子来,见了那旅店时,三娘便道:“腹中饥饿,去那边吃些酒肉也好。”当下世人径奔入那村旅店。
孙二娘道:“二年前,有个梵衲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正色短皂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这刀如常半夜里鸣啸的响,都头前番也曾瞥见。今既要避祸,只除非把头发剪了,做个行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都头相称,却不是前缘宿世?都头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查问?这件事好么?”
旅店内,两个吞了泥丸,兀安闲那边扣喉,想要吐出来,武松急问时,三娘淡淡笑道:“两位也不必在吃力了,这泥丸入腹即化。”
三娘哼一声道:“既然两位都承诺了毕生茹素,以赎罪业,只要此后不沾荤腥,中个这类蛊也是无妨的。两位也别怕误食荤腥毒发,中了此蛊的人,凡是闻见荤腥都会恶心,也不会误食。并且此蛊只是吃不得肉,酒却不必忌讳,两位还是能够吃酒的。”
烧了旅店后,三娘道:“那修墓碑之事,两位可在二龙山站稳脚根后,再回此地来办。”孙二娘应了一回后,却道:“扈娘子,你禁得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两个也愿入白莲教来,你须得教我两个教义法门来,早早皈依也才是好的。二龙山也不忙去,便先跟从你摆布,迟早修习得法后,方才去得。”张青也道:“恰是这话。”
张青、孙二娘吐了一回后,两个蠢汉用金疮药替两个止血,换了衣裳,除了血腥味后,方才不吐了。见事已至此,两个只得认栽。三娘上前道:“便请两位清算行装,烧了这旅店,我这里修书一封,两位可前去二龙山落草。”
一起上,便在车内,三娘便先传授孙二娘白莲教教义,这些教义弓足也熟稔了,两个轮番教来,倒也不累。三娘有两女相伴,一个风情万种,一个娇蛮娇媚,倒也乐在此中,只是两女都有主儿,一个只爱叔叔,一个已有丈夫,都不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