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乡民你一眼我一语,将石猛及麾下如何坑害乡间之事都说了,三娘越听越怒,瞪了张达一眼,喝问道:“你呢?有何言语?”张达拜伏于地不住叩首道:“主公赎罪,石虎将军初理政务,不明以是,是以多得靠胥吏衙役,方能代理公事。那些个胥吏衙役偶然候成心欺瞒,是以石虎将军也不能明白断事。”
三娘瞪了她一眼,在她臀上悄悄一掐,丽卿顿时涨红了俏脸,正待发作时,三娘已经笑着上前去,扶起世人来,好言安抚几句,众目睽睽之下,丽卿只得忍了这一掐之辱,只想着晚间如安在床帐内,好好讨回公道来。
本来这石猛乃是李逵麾下蛮牌营麾下参校,大小十余次交战,建功很多,本来出身乡间豪强,又做过几年买卖,颇识得几个字,是以李逵保举他转作处所官吏,便做了东平府兵马安抚使,尽管民事。
朱武、李逵两个听了都是悄悄心惊,李逵烦躁不已,只因人多,三娘又在大怒之下,是以不敢出声。三娘叮咛案子审结,一干人等押下去,明日中午三刻行刑,一众百姓才纷繁喝采,垂垂散去。
三娘见石猛绑了,周通、李炯也问了话后,叮咛将张达也绑了,过来请罪。当下三娘冷声道:“既然都拿了,便去东平府衙,我亲身断这个案子。”说罢回身对柳三等乡农道:“请诸位一并去听审!”柳三等感激莫名,又拜谢不已。
陈丽卿闻言,微微皱眉,她也担忧这水灾久久不去,将侵害三娘那天命之星的名头,有些担忧起来,却不知三娘会如何作答。其他乡农也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三娘,陈二拉了拉柳三,赔笑道:“宣抚使女老爷休怪,此人脑筋不好,你是天上星宿下凡,不与普通村里蠢汉计算。”
朱武、李逵两个赶到之时,三娘已经审案一天,两个未曾见礼,便被三娘喝命一旁听审。随后三娘判了石猛斩首之刑,一干胥吏,辛九及其他凡事参与覆有救灾赋税的胥吏人等,皆斩首示众,其他为曾参与但平素为恶的,一并放逐,发配登莱之地去修建水兵大营,家财尽皆充末,张达杖责二十,降三级留用。
见柳三昏晕畴昔,三娘仓猝命人将他救醒,随后好言安抚了几句,陈丽卿也在一旁笑着安抚道:“我们这位女宣抚啊,可非常人,襟怀气势比那些臭男人不知宽宏多少,平常骂语不会放在心上。”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暗道:“那也不能随便任人唾骂吧。”但这句话毕竟未曾出口,只是好言安抚道:“诸位乡亲父老,这东平府情状我已经晓得,乃是处所官吏办事不力。宣抚使镇守府那边已经下了政令,教各州县补葺水利水沟,发放布施赋税,免了夏收赋税赋税。稍后自会免了大师赋税,发下布施赋税来,再疏浚水利水沟,灌溉农田,以保秋收。”
三娘审案,接连拿下了东平府一干胥吏、衙役,又提了配属石猛前来的文士、从议等十余人,皆一一问了供词,又将锦衣卫查探所得密报一一对应,公然并无讹夺。
三娘嘲笑道:“你调教的妙部下,只顾私交谊气,不顾政令法度!”周通不明以是,吓得不敢昂首,只道:“部属知罪!”三娘哼一声道:“你起来,你才来,晓得甚么?本身去问清楚了,再来回话!”当下周通与李炯起家来,将张达唤道一边自去问话。
三娘大怒,蓦地一拍桌案,那桌案乃黄花梨木所制,坚固非常,竟然都撑不住三娘这一拍之威,一掌下去,顿时四分五裂开来。朱武、李逵两个见了,大吃一惊,两个都从未见得三娘如此气愤的,当下都吓得膜拜在地,李逵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