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裹缠袋提了入去,却出来,只见两个男人兀自扛抬三娘不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那妇人看了,见这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喝在一边说道:“你这鸟男女,只会用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身脱手。这个贼厮鸟,却也会戏弄老娘,定要亲身开剥。”
孙二娘低声问道:“你送武都头上路去孟州,怎的又转返来?”张青道:“前头连日阴雨,山洪阻了门路,是以先转返来,安息几日再去。”说罢两口站在一旁听三个叙话。门外两个防送公人却不进店,只在店外等待。
当下三娘以衣袖掩面,手指间夹了一枚解药吃了,随后将一碗酒都喝下。刚才略略一闻,三娘已经晓得了药性,却不及本身配置的药性强。吃了一碗后,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酒冲得人动!”
转到厨下只虚转一遭,便出来鼓掌叫道:“倒也!倒也!”三娘把眼来虚闭紧了,扑地仰倒在凳边。那妇人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2、小三,快出来!”
三娘又调笑道:“你若陪我吃碗酒来,我便在你家安息。”说着便来拉那妇人。那妇人吃吃笑着迈个身躲开,口中道:“这酒不算好,我家里另有好酒,若客长买我好酒吃时,便陪你饮上一碗。”三娘喜道:“有好酒时,便快上来。”
只见内里跳出两个蠢汉来,便来扛三娘,这妇人厥后桌上,提了三娘的包裹,捏一捏看,约莫内里都是些金银。那妇人欢乐道:“本日得这头行货,金银倒是很多,虽也不算矮小,只是瘦了些,本应拿去填河,叵耐这厮竟敢对我无礼,将去内里,我亲身来开剥,方才出得这口气!”
叙话以后,武松将三娘上前来引见了,张青、孙二娘两个听得是名震江湖的一丈青时,都是佩服不已,张青道:“本来是名满江湖的一丈青,难怪如此本领。刚才俺浑家冲撞了,休怪。”孙二娘瞪了张青一眼,口中却还不依不饶的道:“是他先调戏我来,又是摸手,又是摸屁股的,当家的,武都头,我们且说个理来!”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长要打多少酒?”三娘只看着那妇人道:“我向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孟州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边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却不知是不是你这里?”那妇人道:“客长,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