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惴惴不安道:“泊主明鉴,本朝自太祖、太宗建国以来,收藩镇,交兵权,便再无武将开镇军州,兹事体大,事关国本,天然不敢轻疏怠慢,当细细计议。现在奉诏旨,以我为招安使者,而原武城内闻焕章为副使,是以还请泊主开便利之门,教我取出闻焕章来,一同与泊主商讨招安之事。”
宿元景道:“这是天然,梁山开镇山东一起,大抵可行,只是官家言道,山东治下,军权可交予梁山,但各处州县以内的知府、知县都还是要朝廷委派,这点不成更易。”
三娘也打量了闻焕章几眼,开口便笑道:“闻先生久仰大名,此前听闻先生,先从蔡京,后随高俅,皆是不遗余力出运营策,与我梁山为敌,不知先生与我梁山有大仇?非要亡我不成?”
少时高俅、闻焕章得报后,便即上前相见,宿元景单骑打顿时前,将朝廷降旨招安,并命闻焕章为招安副使之事说了。高俅与闻焕章闻言都松了口气,高俅喜道:“天不幸见,天家终降下旨意,答允招安,阖城十余万军民百姓有救了,还请先生速速出城去,商谈招安之事,早解原武之围。”
当下宿元景拜谢了,三娘命燕青引一支兵护送宿元景到了原武城下,宿元景命打出招安天使旗牌,便在城下喊话,请高俅、闻焕章来答话。
三娘抿嘴笑道:“还是宿太尉说得好,本日天气已晚,便先设席,请二位吃一回酒,安息一晚,明日便开端商讨招安之事。”
闻焕章直起家子,朗声道:“与泊主并忘我怨,只因梁山啸聚贼众,不平王化,占有一方,祸害州县军民,于梁山只要国恨!”
卢俊义又接着念叨:“招安前提第二款,华西朱武所部,也一并免罪招安,所部就华州开藩镇,仿梁山开镇山东之例,开镇华州!”
帐内诸将闻言皆是大怒,董平掣出利剑喝道:“好个酸儒,现在到此,还敢说我等是贼?”
引入中军帐内后,闻焕章同宿元景先行参拜了,昂首一看时,只见中军帐内,梁山谋士老将环抱之下,中军帐内帅位上安坐一名明眸善睐的年青女将,其人明眸皓齿,容颜娇美,一身豪气逼人,又可贵资质娇媚,一份骄人气质劈面而来,到让闻焕章悄悄吃惊,此女不怒自威,一身傲气不羁,公然并非平常女子。
宿元景皱眉插口道:“山东治下,军权可交予梁山,但各处州县以内的知府、知县都还是要朝廷委派,这点不成更易。”
诸将皆是大怒,都纷繁拔剑要来杀闻焕章,三娘轻咳一声,诸将便止住,皆是手按剑柄,瞋目而视闻焕章。闻焕章见了悄悄心惊,不想这女贼如此威势,只是轻咳一声,诸将便不敢冒昧,难怪能统领如此多的群豪与朝廷分庭抗礼。
三娘哦了一声道:“我说如何就你一小我来,本来天子倒是费事儿,把一个招安副使就安设在原武城内。也罢,这闻焕章久闻他的大名,相见一回也好。还请宿太尉亲身走一趟去原武城下喊话,请闻焕章出城来。”
这回闻焕章心头微微一震,想起这回三晋百姓竟然助梁山而不助官军,又想起高俅麾下官兵各种害民之举,心头暗想,仿佛高俅的官军所为更像是贼啊。
晚间,宿元景与闻焕章暗里商讨,宿元景将官家与童贯交代说了,闻焕章点头道:“华西之地再不成开藩镇,只能教其都聚于山东一起,将来如果真有不轨之心,朝廷用兵也好埋头而为,不再是东西首尾难顾。”
三娘微微点头,卢俊义取出一份帛书,便道:“那请听好了,我梁山招安前提一共有以下四款。其一,梁山开镇山东,军政财税一应大权,皆有梁山藩镇而决,朝廷不得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