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太尉抬手止住道:“无妨事,我上一趟去过梁山,梁山泊主光亮磊落,必不会相害,但请两位回报,我这里清算一干犒赏之物,明日便往原武而来,还请泊主派人接引。”
到了大帐内,只见当中帅位上,扈三娘一身戎装,明眸善睐,端坐其上,笑语盈盈,宿元景上前拜见了后道:“此趟奉天子召命,前来招安梁山,多感泊主不计前嫌,拔冗相见。”
宿元景道:“只因泊主占有卫州,多时不肯交割,是以朝中方有此论。”三娘笑道:“宿太尉,我这里替朝廷光复州县,先非论功行赏,反倒就派人前来交割州县,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吧。”
当下天子应允,命宿元景为招安天使,原武闻焕章为副使,御笔亲书丹诏,便叫上御案,拂开诏纸,天子就御案上亲书丹诏。摆布近臣,奉过御宝,天子自行用讫。又命库藏官,教取金五千两,银十万两,铜钱十万贯,丝绸锦缎五万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尽付与宿太尉,觉得此趟征剿田虎犒赏之物,金字招安御旗一面,其他招安赋税待商定后,再行拨付,限次日便行。宿太尉就文德殿辞了天子。百官朝罢,送出城外。
那知县听了皱眉道:“你那边摆布皆是你家军马,太尉如何能隐身犯险?”燕青大怒指着喝骂道:“前番太尉切身上梁山去,也未曾犹疑,你是何人,敢胡言乱语?”
当下那知县差衙内两员押司并五名土兵,奉了宿太尉星夜赶往原武梁山大营而来。梁山十余万雄师兵围原武,黄河南岸州县尚好,北岸州县倒是一日数警,皆担忧梁山派兵来啰唣州县,是以便在原武周遭多派人名片探动静,那五名土兵曾到过原武刺探,被梁山探马抓住,但却未曾害他五个,只是每人抽了五鞭子放回,是以那五名土兵认得路途。
燕青、马灵大喜,拜谢而去,宿太尉那边自命人等筹办车马,筹办所带御酒,金银、锦缎、牌面,段疋,表里之物,明日一早便出城往原武而去。
童贯此时又道:“现在原武那边有高太尉在彼,其下有一参军谋士闻焕章,甚良战略,宿太尉前去招安,能够闻焕章为副使,必得裨益。”
宿元景大惊失容,心想这女泊主清闲安闲,无人管束惯了,用朝廷忠臣礼数怎能束缚与她?当下仓猝道:“泊主且慢,这趟来是说招安,不谈兵事。前番朝廷倒是想得简练了些,未曾想得梁山立此大功后,该当行赏的。是以这趟前来,先犒赏梁山一些物事。”当下命人将犒赏礼单奉上。
两个押司仓猝道:“我俩乃邻县长垣县衙押司,今奉朝廷天使宿太尉均旨,前来下书与你家泊主,商讨招安之事,但请通禀。”
当下三娘笑了笑,唤过马灵、燕青两人道:“劳烦两位兄弟走一遭,去原武见宿太尉,相邀到大营内商讨诸事。”两人当即领命,那马灵上前拉起两个押司笑道:“你两个走路太慢,我加持一门神通在你两个身上,与我两个走的普通快慢。”
两个押司悄悄叫苦,你这里兵马如狼似虎,请太尉来,必然不肯,如何能答复得?当下一个大了胆量道:“还请泊主差一人同去回话才是。”
一行人行出十余里,前面一彪马军到来,为首的倒是铁叫子乐和,本来前面报信的一起传信畴昔,直到三娘大营内,三娘晓得后,叮咛乐和带一彪五十骑马军前来策应。当下命那七人上马,一向带入梁山大营内来。
三娘看了礼单,微微点头笑道:“金银十万两,铜钱十万贯,丝绸锦缎五万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嗯,也算充足我梁山此趟出兵军费了。也罢,便临时停战,看在财帛份上,这趟官军无端掩袭我军以后的事便临时非论。”宿元景谢了,命部下交割财帛、御酒等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