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哼了一声,只是嘲笑道:“你倒说得大义凛然,吴用这厮的战略如此浅近,当我看不出来么?现在梁山只是不敷千人之众的小寨,他定是看得少华山、史家庄两处畅旺,这两处都尊我为共主,便想着你娶了我,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这几处都尊你天王为主了,但是这般主张?”
吴用急道:“哥哥好不细心,身份之事只是遁词,要紧的乃是盗窟迟早易主。”晁盖皱眉道:“此话何解?”吴用道:“一山不容二虎,现在虽是哥哥坐了寨主,扈官人在哥哥之下,但哥哥对她言听计从,她那师兄林冲掌了盗窟兵权,亲信人公孙先生调配人手,大权已然旁落,若再让她行事下去,梁山泊迟早被她一介女流并了去。”
晁盖笑道:“此前先生也说了,人都有三短五长的隐事,扈官人身份之事,乃是私隐,就算今后晓得了,分辩一二,猜想都是漂亮男人,必然无事。”
晁盖一拍大腿道:“恰是如此!智囊说中我心头之事,我晁盖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不如一介女流?”吴用笑道:“如此方才是当年那把持村坊的托塔天王。”
晁盖仓猝道:“当时学究看出官人身份,我又与官人恶了,不得方法时,是以与学究分辩,就教主张。”三娘逼上前去,又将晁盖逼得坐到椅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但是忘了当日三击掌?要守此奥妙的,现在师兄都晓得了,要我如何自处?晁保正,我还当你是个重信守义的男人,本来也是转头就背信弃义之人!”